“多谢。”君行舟刚接过彼岸花,就听颜淮问道:“你受伤了?”
“……是吗?”君行舟眸光微闪,被颜淮扣住手腕撑开了手。
此刻,他才发现,右手手掌上有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何时受的伤?
君行舟没太注意。
难怪挖那坛酒时,刨开的泥上沾着点点落红,他还以为,是些红泥呢。
颜淮听他这么说,莫名有点沉默,这么深的伤口,再深些整个手掌都要被切断了,君行舟竟然没发现。
可颜淮望向君行舟时,对上了一双温柔而沉郁的眼。
他清凌凌的眼底弥漫着的忧郁,似驱不散的雾般,在沉寂中蓄积。
一时间,几欲出口的话被颜淮咽了回去。
颜淮在伤口上撒了些药粉,复用纱布缠住,嘱咐道:“这伤口有灵力残留,若不用药,愈合不了,你切记每日换药,不要碰水。”
颜淮说着,又递给君行舟一个瓷瓶,继续道:“清洗伤口用这个。”
“好。”君行舟应下后,抬眸看向颜淮,淡笑道:“多谢府君。”
“不必。”
不必言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