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听见傅家那两个老登,还有顾父顾母的消息时,已经又是两个月过去,从春天变成了夏天。
彼时,温以诺的病情总算又恢复到被刺激之前,线下去医院治疗,一个月一次的频率。
每日不间断,一大把一大把,能当饭吃的药,也总算从每天三顿一顿不能落下,减到一天一次。
即便如此,傅瑾承在得知顾父顾母判刑已经下来的消息时,仍旧不敢在第一时间,直接告诉温以诺。
他等啊等,等了三天,特意挑温以诺去医院治疗的当天。
人都走到医生诊室外,才敢开口:
“顾家那对夫妻,判刑已经下来了。”
略微先傅瑾承两步,朝诊室里面走的温以诺脚步顿了一下。
一言未发,进入诊室。
话只说到一半的傅瑾承,在外等候慌的要死。
满脑子就“温以诺听了顾家夫妇判刑为什么没问直接就进诊疗室”,脑补出几百个猜测。
越往后的猜测越危险。
他甚至觉得,是不是因为这次的嘴贱,又刺激到温以诺。
实际,一门之隔的诊疗室内,面对医生的温以诺,脸上一直带着怎么都压不下不去的笑。
医生看见笑着走进来的温以诺时,还惊讶一瞬。
他像是一个朋友般,随口自然询问道:
“遇见什么高兴的事了?”
“我有没有和你提过,我的亲生父母?”温以诺在椅子上坐下,第一次主动直视医生眼睛。
医生想了一会儿:
“你没有告诉过我。”
“但你的男朋友向我详细讲述过。”
可以说,眼前少年的心理疾病,完全就是被所谓的“亲生父母”给逼出来的。
温以诺脸上笑容稍微淡了些,依旧保持礼貌:
“刚才在外面,得知法院对他们的判决出来了。”
医生了然。
任谁,乍然得知之前虐待过自己的人进监狱,都会很开心。
“那……恭喜?”医生斟酌过后小声道。
温以诺撇嘴:“你都知道恭喜。”
“我哥还在担心我会为那两个人伤心。”
医生:“……立场不同。”
他是完全站在医生看病人的角度,自然比整颗心全部放在温以诺身上的傅瑾承,要客观清楚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