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不同。
他除了找到哥哥,还有相伴一世的爱人。
更有了可以说话的朋友。
不再是孤身一人,加上死过一次。
很多事情都已看开。
尤其是,涉及到和顾家相关。
这次来见顾父顾母,更多的,都是温简弥留之际,写下的那一番话。
身为温简的孩子,温以诺在第一时间,就感觉那张写满文字,又被揉成一团的字。
上面和他有关的那些字句,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问题。
“我才不会再看他们。”温以诺闷闷话语中,带上两分听不太分明的音。
担忧少年是表面看得开,实际还是无比伤心,都哭了的傅瑾承,恨不得后脑勺再长出眼睛。
一双看路况,另外一双看温以诺,分析少年情绪,找到合适话语安慰他。
行驶到红绿灯口,停车等红绿灯期间,傅瑾承本想快速安慰温以诺两句。
脸侧突然被亲了一下。
半侧的视线中,是少年不带一丝悲伤的欢颜。
傅瑾承喉结滚动一下:“……你没哭?”
温以诺脸上笑容顿住:“……我为什么要哭。”
“……哥你该不会是觉得,我会为那两个人渣伤心吧?”
傅瑾承踩下油门,声音中都是尴尬:
“我、我这也是听了医生的话。”
早在第一次,前去顾家之前,傅瑾承就咨询过温以诺的医生,问他需要注意些什么。
心理医生回答,患有心理疾病的人大多都很敏感,不能够用一般的常理去推测,应该时刻认真观察。
许多在正常人看来什么都不是的举动,在患有心理疾病的病人眼中,很有可能是压垮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
类似温以诺,这种要去见曾经虐待过他亲人的情况,更是如此。
不能够完全听并相信患者的一面之词。
更要通过各种行为举动来判断。
温以诺有些哭笑不得。
“医生也说了,是大多数啊。”少年笑得无奈,“他以前还没遇见过我这样的病人呢。”
相对,多数病人的情况,又为什么一定能套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