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诺现在回想起来那个味道,都苦到想吐。
实际上是傅瑾承告诉医生要让家里小孩长教训,不敢再要风度不要温度,医生才把药开那么苦。
但那是傅瑾承偷偷告诉医生的,温以诺本人并不知道。
这就让他只是回忆起喝药的那三天,都觉得嘴里干涩到极致。
“秋衣秋裤挺好的。”不想再喝中药的少年光速改口,“舒服保暖。真的。”
最重要的是,可以让他不喝中药。
如果他现在抬起头,就不会错过,傅瑾承眸中一闪而过,掌控一切的笑。
青年言语动作依旧温柔:
“现在不和我闹了吧?”
“那不叫闹。”温以诺伸出手,任由他给自己戴上毛绒绒的手套,“那是叫争取合法权益。”
“哥你又不是没见过我真闹起来的样子。”
傅瑾承被逗笑了,三两下替少年戴好手套,又检查过,确认浑身上下都遮的严严实实后,牵着手把人带出门。
到车前,温以诺照例打开了后门钻进去。
外表看上去和它的主人一样,凌冽不近人情的车,车后座早就被一堆暖色的东西给占据了。
抱枕玩偶脖套,温以诺看上的各种小玩意儿。
就连车前座,以往什么都没有的地方,现在的挂了浅蓝色的海螺。
仪表台上更是摆了好几个毛绒小玩偶。
其中,三只看上去有些怪异的猫正对着傅瑾承。
那是温以诺之前生病的时候,被勒令不准出家门,无聊在家里戳的毛毡。
第一次戳,技术并不好。
戳出来代表着一家三口的三只猫,只能看出是猫。
但傅瑾承却觉得珍贵极了,在温以诺都把三只猫丢到不要的废弃筐里时,把猫捡起来放在仪表台上。
单看有些奇怪的三只猫,在周围其他精致小玩偶的衬托下,竟然带上奇异的可爱。
温以诺提过好几次想把三只猫换下来,都被拒绝了。
这次又看见,他还是贼心不死。
“哥。”放下手里的平板,温以诺趴在副驾驶座椅靠背上,“你不觉得那三只猫和仪表台上整体的摆件相比,很格格不入吗?”
“是有点。”傅瑾承声音中带着笑意,“要不这样,我把其他的几个拿下去。”
“哥!”少年气鼓鼓看着开车的青年,“你明知道我不是这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