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母亲的肯定,两人一齐对着温简墓碑磕了三个头,才起身离开。
下山的路要比上山的省力,但也更为陡峭。
没走两步,傅瑾承就在温以诺面前蹲了下来。
“哥?”
“小宝上来,我背你。”
温以诺绕过他:“不用了哥,我自己能走。”
上一世,在白血病晚期,他都能顶着大雨上山又下山。
更别说这一世,他身体还是好的了。
更没问题。
完全不需要别人帮忙。
傅瑾承不为所动,开口就是卖惨:“小宝还记得小时候吗?每次上山都是哥哥背你的。”
“是现在长大了,嫌弃哥哥丢人;还是在责怪,哥哥当年的不告而别?”
温以诺抿唇,无奈看着他:“都没有。”
傅瑾承顺着杆子往上爬:“那为什么不让我背你下去。”
“我现在不是小孩了。”
傅瑾承一句话反驳了回去:“你在我这永远都是小孩。”
温以诺最不擅长的就是拒绝他人的善意。
哪怕是抱着目的的善意,温以诺都没办法拒绝,不要提傅瑾承这种完全为他着想的了。
辩驳不过傅瑾承,温以诺最终还是趴上了他的背。
傅瑾承确认背上的人儿趴稳后,才站起了身,一步一个脚印,背着少年往家中走去。
温以诺趴在他的背上,思绪一时有些恍惚。
如果不是视角上高了很多,他差点以为,现在还是年少的时候。
他还是那个十岁不到的小孩,每天下午被哥哥带着出门捡海螺,和被潮推到岸上的海星螃蟹。
捡完以后,被哥哥背回家。
而家里,妈妈已经做好了晚饭,在等他们回家吃饭。
在傅家练了那么多年,傅瑾承对于他人情绪的感知早已炉火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