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承醒来的第一时间,就感觉到有冰凉的东西压在自己脸上。
他为脸上压着的东西茫然了一瞬自己现在的处境,正想着是谁敢这么明目张胆绑架他,睡懵的脑子突然清醒了过来。
没人绑架他。
记忆中,他是在从林颂安那里得知温以诺去向后,调用所有关系,在第一时间从燕京飞到了琼州。
最后的画面与感知,是在和活着,健康活着的小宝暗沉无光的眼眸对上的那一瞬间,连轴转了三十多个小时的疲惫,加上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突然放松。
让他还来不及上前和温以诺打声招呼,和他说一句“哥哥回来了”,抱一抱遍体鳞伤的少年,就在院子里直挺挺晕了过去。
感受到明显轻松的身体,傅瑾承拿掉脸上的东西坐起。
不,准确来说,是丢人的睡着了。
清楚意识到这丢人的事实,傅瑾承不仅没脸去见温以诺,他甚至还想好了死后埋在哪里。
但主观上不去,客观条件却容不得傅瑾承继续在房间里emo。
他们现在住的房子隔音不是太好,窗户和门虽然都紧闭着,外间的说话声依旧能传进来,挑动傅瑾承一遇到和温以诺有关的事,就无比敏感的神经。
“……你要去我家吃饭吗?”
自闭中的傅瑾承听出来,这是个陌生男声。
温以诺的声音和陌生男音相比,分贝不止小了一点。
傅瑾承耳朵都贴到窗户玻璃上了,还是没听见。
听不见声音,他移开耳朵,贴在蓝色玻璃窗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