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父活了近五十年,从来没遇见过这种神经疯癫,地位还比自己高的人。
一整套不带脏字的话,把他里里外外骂了个遍,他还无法反驳。
并且到现在,傅瑾承嘴都还没停。
“真的,你想联姻,就亲自上,别一天天想着算计儿女。”
“算计完自己的不够,还算计别人家的。”
顾父听是听,但不觉得有照做必要。
从古至今,稍微有一点钱财权的家族,有哪一个会不用联姻来巩固提高自己家族的地位。
因此对傅瑾承的话,他听是听的脸红。
脸红过后,厚着脸皮追问:
“傅总的意思,是不会和顾然联姻?”
傅瑾承:……
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忍住忍住忍住,这是燕京,不是法外之地。
妈妈和弟弟还在家里等自己,他不能成个杀人犯,把自己送去铁窗泪。
“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傅瑾承气得牙痒痒,“姓顾的,你要再提让我和那谁联姻,明天就等着顾氏改姓。”
顾父悻悻摸了下鼻子,尴尬一笑。
顾氏现在的情况太过危急,没有注资是绝对挺不下去。
看着眼前年轻的男人,顾父一咬牙,搬出不愿意认自己的温以诺。
“傅总不愿意和我家顾然联姻的话,我另一个儿子怎么样?”
傅瑾承脑中浮现顾怀逸那张青紫交替的脸。
他口味没那么重。
似乎也发现自己的话有歧义,顾父连忙补充解释:
“不是我大儿子,是我另外一个流落在外,和傅总你经历相似的小儿子,温以诺。”
“我这个做父亲的,虽然没把孩子带回来。但傅总你和他的事,我都是知道的。”
“那孩子在外面野了太多年,的确很不像话。傅总放心,等把他带回来,我一定好好教育!”
“一定会让……”
“姓顾的。”一直吊儿郎当,没个正形的傅瑾承声音突然低沉,带着浓重的戾气:“你想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