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过,让我过,我要睡觉——”
“我先过,我要拉屎,人有三急,体谅一下啊。”
“我更急,我媳妇要生了,让我先过。”
门口的拥堵暂停一秒,大家齐刷刷地扭头看向那人,下一秒再度你争我抢。
“放屁,你个单身狗。”
“那我要生了总行吧,让我先过吧,啊啊啊——”
秦为严看了眼被堵得严丝合缝的金属门,心里不禁感慨这门的质量真不错,不枉他花钱买贵的。
看来还能挺几年,甚至可能撑到他退休。
场上的大家听到广播里熟悉的哨声,紧接着,呼吸一滞,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从胸腔蹦出。
“这是集合的哨声,可……秦总教他们……他们没死!”
“那今晚是、是骗我们的!”
“那牺牲的人……”
夜色褪去,倒地之人身上的伤口暴露无遗,干涸的血渍被抹去,便能轻易发现伤口处的端倪以及血量的不正常。
“我就说这个子弹有问题,上课的时候就没讲过这样的伤口。”
一人痛心疾首地指着自己的手臂处的弹孔伤,对于没有细想这件事情感到追悔莫及。
虽然大家对“余者”使用的武器有过怀疑,但从未深入思考过,只是以为这种枪他们没有使用过而已。
有人刚借着亮光擦去执笔人脸上的血污,瞬间拳头一紧。
“服了,余者的尸体都是一张脸,要不要准备得这么充分。”
地上的执笔人尸体也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哎哟好可惜,不能接着嘎嘎乱杀了。”
武鹤眠遗憾地叹了口气,但心里却畅快无比。
这糟心的突袭,一晚上几乎是被他们按着打,可算结束了,憋屈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