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涔拔出土里的枪,将其并于身侧,长发在夜风中轻轻飘扬,黑色的绸缎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微光。
枪缨随之摇曳,莫名地让人安心与信服。
“我没说过让你们去送死,我不想死,也坚信自己不会就这么愚蠢地死去,恰恰相反,若是逃跑,一定会死。”
闻言,大家皆是一愣,不断扭头不明所以地互相看向彼此。
有脑袋转得快的,也反应过来白南涔的用意与这话的含义。
“你的意思是,余者目前所做的一切,是戏弄?”
白南涔双眉稍抬,对这话不置可否,一秒后轻轻摇头。
“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不敢轻易杀我们,毕竟秦总教他们都逃不过,更何况是我们,但你们想想,若是跑,怎么样才能逃脱?”
“若是我们想逃,肯定得分开,单打独斗的话……很容易被下手,而且总局兴师问罪时,他们也可以说我们跑了,失踪了。”
有人突发奇想,以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说出这一席话。
闻言,大家议论纷纷,莫名地开始展开脑洞。
“对,就像之前余者派人袭击又突然撤离一样,他们不敢对我们下死手。”
“秦总教他们都悄无声息地没了,这次袭击针对的不是我们,而是屋里人中有实力的一批,甚至是整个总局高层。”
“难怪这些家伙都拿枪不用用体内封藏的诡,原来因为是人手不够,所以只能派出些低阶来对付我们。”
“他们刚刚突然撤退,是因为遇见更难啃的骨头了?”
白南涔静静地听着大家自圆其说,嘴角忍不住抽动一下。
她还以为要多费些口舌,没想到大家的脑补能力这么强,她刚刚的那番瞎扯的话还有振聋发聩的效果,倒还省事了。
大家议论纷纷,忽然有人说到了重点。
“但归根到底,我们要怎么办?若是真的总局都没办法,我们……逃得过吗?”
白南涔轻笑一声,表情与语气都收敛许多。
“既然都是死,为什么要让余者的人好过呢?至少要拉一个垫背,我们死,但他们要生不如死。”
说的话虽然阴狠,却是简单粗暴的痛快。
意识到或许真的没有出路,大家紧握着手中的武器,带有污渍的脸逐渐变得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