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月儿可是亲眼看见到了,众人也都看见了,帕子可是私密之物,更何况温御医还未娶妻,这帕子落在沉鱼手中,岂不是让人笑话啊……”
“好了!你们俩暂且肃静,等沉鱼来了,本宫自会问个清楚。”
沉鱼不紧不慢地走进堂内,又抓着长裙小心翼翼地跪在了温御医和张月儿的后面,“沉鱼参见皇后娘娘。”
“你没疯?”
“母后,沉鱼就是装疯,盗取温御医的帕子。”
皇后怒目,震慑张月儿住口,沉声道,“装疯卖傻可是欺上瞒下,温御医立马为沉鱼诊脉,看看是否真的疯了?”
沉鱼并不惊慌,这不,余光中出现一人影。
李老缓缓走进来跪在她身旁,向皇后施礼。“皇后娘娘,老夫乃是慕夫人请来的郎中,方才已为沉鱼诊视。”
“沉鱼可是真疯了?”
“回皇后娘娘,沉鱼并未真的发疯。”
啥?沉鱼大惊,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正当她担忧皇后会降罪于她时,只听啪的一声,皇后一掌拍于案上,厉声道:“慕沉鱼,你身为将军遗孀,竟装疯卖傻盗取温御医的帕子,居心何在?难不成你看上了温御医?”
“皇后娘娘,沉鱼姑娘虽然没有真疯,但也并非装疯。她只是受到过度惊吓,精神暂彼时失常,老夫已然施针,使其恢复如初。若其再受惊吓,复发恐难避免。
啊……沉鱼暗暗舒气,心怨李老:何不一次向皇后禀报完毕?害得她如此提心吊胆。
虽然李老替她遮掩,但张月儿并不相信:“母后,切莫相信此老头,他乃白夜华之师,自然会偏袒白家人。”
“住口!”皇后呵斥道,随即转头看向李老,和颜悦色地说,“李老医术高明,医德高尚,断然不会欺瞒本宫。既然沉鱼已无恙,李老便先去歇息吧。”
皇后如此,只因此前李老曾救过她的命。二十多年前,皇后与官家尚以种地为生,皇后生产后便久病不愈,在濒死之际,幸得李老救治。
李老前脚离开厅堂,和大人便带着一名史官与一名随从走了进来。他向皇后施礼后,坐在皇后身旁。
和大人拿起惊堂木,厉声道:“温实控告慕沉鱼偷窃,本官前来审理,原告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