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冷面冷笑,自是不愿与张长乐多言,只见她上前,立于太子身前,字正腔圆地说道:“太子殿下,昨日沉鱼为张莲花诊视,她所中乃是枯竭草之毒,此毒毒性猛烈,可以毒攻毒救人性命。若控制好药量,亦可使人慢性中毒,缓缓身亡;倘若用量过多,便会即刻毒发身亡。”
言罢,她起身趋近史官,见史官已全数记录,便继续道,“此毒,唯有宫中御医方可获取,寻常药铺无处可寻,我慕沉鱼早已辞去女御医一职,自然不可能有此毒,又何来毒害张莲花一说?”
一闻此语,张长乐快步而来,怒声辩驳:“若不是你毒害我母亲,还能是谁?想必你与红玉、莲香早有预谋,早早地藏起了枯竭草,只待时机毒害我母亲!”
“哼!”
沉鱼嗤之以鼻,轻瞥张长乐一眼,又对着史官缓缓说道,“张家贤胜,一直有慢性中毒的症状,所中正是枯竭草之毒,怕是有人欲置贤胜于死地,不料弄巧成拙,自食其果。对了,沉鱼听闻太师府的枯竭草是张丞相带去的,召唤张太师和御医前来对质,便可查出毒害张莲花的真凶。”
闻得此言,张长乐乱了阵脚,是啊,舅父和母亲一直想要害死贤胜,难道真是母亲误服了枯竭草?不会,母亲对这毒再熟悉不过了,怎会?
见沉鱼盯着史官书写,一副自以为是,势在必赢的模样,她气急败坏,冲着沉鱼叫嚷:
“任你如何狡辩,红玉已经签字画押,我定要将此案呈报官家,处斩红玉!你,也休想逃脱!”
“呵!”
沉鱼不禁冷笑一声,对着张长乐一字一句地说道:“红玉和莲香皆为太师之女,你亦为太师之女,你可知,谋害朝廷重臣定当满门抄斩,你也难逃一死,还敢威胁我?”
“大事不好,玉妃断气了。”
只见一嬷嬷手持带血文书,冲入殿内,跪地禀报,“太子殿下,玉妃不经打,已然没了气息,是否要传郎中?”
“无需!”张长乐快步走向嬷嬷,拿起染血罪证文书,狂笑不止,“哈哈……张红玉杀我至亲,难逃一死!”
啪!
沉鱼掌掴张长乐一巴掌,众人尚未回神,她已疾奔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