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跪地,痛哭流涕,“大人,我夫君名叫张瀚。戌时,我来接我夫君回家,恰好有两位姑娘要乘船,说是去江南探亲。我夫君本是不愿意,可听说那姑娘愿给千贯,我夫君便答应了。”
“那两位姑娘长什么模样?可真的给了你夫君一千贯?”
“两位姑娘均是蒙着面巾,一位高高大大,一位娇小玲珑。哪知她们一分钱也没有,那个娇小的姑娘给了我一个发簪和一对耳坠,告诉我这些值一千多贯,于是我拿去当铺问价,掌柜的开价一千贯。我急忙返回码头告知夫君,夫君便答应出船,谁知,竟出了这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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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说着又是痛哭,颜王不放心继续询问,“那女子还有什么特征?发簪在哪?”
“她……戴着面巾,额头、手上均有脓包。”妇人说着,在衣袖里掏出发簪和耳坠递给颜王。
颜王垂眼看去,正是红玉发簪和红玉耳坠。
站在不远处的沉鱼恰好也看到了红玉的首饰,她不由得心中一惊,忐忑不安起来,按着胸口默默安慰自己:巧合而已,红玉在赵大哥家藏着呢。
“沉鱼姑娘!”
沉鱼回头看去,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只见赵大哥一脸焦急且满脸汗水。
她意识到了大事不妙,不敢询问红玉是否平安。
赵大哥沉声道,“她一到我那里就和东桥进屋歇息了,说是不用晚膳了。后来我让人去送药,房里就没人了。”
沉鱼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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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鱼睁开眼,已是次日巳时,她双目呆滞一声不发。
翠微站在床边禀报,“姑娘,客船失火一事,颜王命衙门调查。还有,昨日我们搬进来,瘸子匆匆离开了,容嬷嬷偷偷跟踪他,看到他住在了破庙里,便给他送去了被褥和吃食。
姑娘,您起来去看看安儿和平儿吧,昨夜我们回来已是丑时,安儿和平儿没见到您不肯入睡,一大早醒了又哭着找您呢。”
沉鱼闭上双眸,一言不发,眼角却流下了泪水。
她倾尽所有只为保住红玉,到头来,红玉还是死了!
只是不知,是谁放火烧了客船?要知道,红玉扬言手里握着颜王的书信,颜王寻不回信件,定不会杀了红玉。
难道还有别人想要红玉性命?
张满贯?拿了钱杀人灭口,不得好死。
想到这些,沉鱼气得坐了起来,咬牙切齿,呼呼喘气。
这时,九儿跑进来惶恐禀报,“姑娘,昨夜张满贯遭人杀害,沈老爷怀疑您是凶犯,将您告到了大理寺,包大人传您去大理寺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