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啊,或许慕沉鱼重情重义……”
沉鱼独自走出大理寺,看向众人说道,“各位,张红玉已身染恶疾,恐有传染风险,还望大家速速离开。”
众人没看见红玉,自然不愿离开,只是后退了些,依旧观望。
沉鱼无奈摇头,冲着大理寺门口挥手,“红玉,你蒙上面巾出来吧。”
“咳……”
一个包着面巾不停咳嗽的女子走出大理寺,她身形娇小,步伐踉跄,一咳嗽还捂着心口,浑身颤颤巍巍的,只是,那手上已布满脓疮。
“啊!她得了恶疾。”
“真的传染啊。”
“快跑啊……”
瞬间大理寺门口只剩下红玉和沉鱼。
沉鱼不由得后退,颤声道,“红玉,我先回慕家一趟同母亲辞别,你坐另一辆马车去清河县。”
沉鱼说罢,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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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鱼卖掉了澄园,已无安身之处,只能搬去之前为瘸子买的那处别院。
她来到慕家大门口,还没走上台阶,便被护卫劝阻了,“大姑娘别再往前走了,阳华郡主说了,让您过些时日再来,怕您染上了恶疾。”
沉鱼一想也是,她为了从张满贯手里救出红玉,便谎称瘸子的脓疮传染,既然事已至此,那也只能继续欺骗下去了。
她只得后退,“好!你们记得转告老夫人,就说我一切安好,过些时日再来看她。”
“是,小的定会转告老夫人。”
“放肆!一个奴才竟敢随意做主,拉下去杖责三十!”
这凌厉的声音,沉鱼不用看就知道是沉静。
自从沉静与景王定下亲事,她在慕家的地位可谓是飞流直上。原来她只是一个谨言慎行、见机行事的庶女,现在她在慕家可是有了发言权,不论何事都要过问。
对此,慕南风和阳华郡主也不敢多管,以免与她闹得不愉快,得罪了景王。只盼着她赶紧嫁出去,慕家也能恢复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