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诚的师父拿着药,紧紧的握在手心。
首先惊奇的是他说药吃完就能好,他知道黄诚不是个会虚假诓骗人的。
一般他这样说肯定就是有把握的事情。
二是惊奇他要离开了,居然在这个时候找到了老乡,之前问他知道家人都在逃荒路上没了,现在遇到老乡也好,总归是有认识的人在,互相也有个照应。
他在这边药房这段时间,虽然每次都说很好,但他知道黄诚一个人的时候还是很落寞孤独。
最后就是欣慰了,两人相处的时间虽说只有个半年左右,能说出让他一起生活的话,他就知道他眼光好,没有看错人。
黄诚还想在说点什么,师父打断他的话:
“行了,别婆婆妈妈的。既然决定了就赶紧走吧。来日方长,又不是走了就不回来了,山庆县到这边骑马也就五六天,马车十多天,坐船更是只需要三四天。
你师父我可是走南闯北见过风景的人。你有这份心就够了。安定好后给我捎个信。以后经常联系就是了。”
黄诚:“师父,你自己保重,这是我到这边每次做手术写的一些记录和想法。就留给您了。以后遇到这样的病人,一定不要像我一样冲动,凡是要保全自己,就算要救人也要跟病人和家属签好契约。要是没有遇到老乡,遇到这种情况,真的就没有办法能救回来的。”
“行了,快走吧,我还需要你来教。也不知道是谁非要来的。”
其实黄诚喊他师父,其实也就四十多的人,只是常年奔波有了一些白头发,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大了一些,也就比他大十来岁。
喊他师父也确实是因为他中医方面知识太差了一点,常年做手术,西医的一些学校学的东西都忘了。来了之后跟他学了不少东西。他很是感激。
“师父,那我就先走了。”
“我送你出去,等下薛二爷问起来也好解释。”
说完看了看此时喝完药水睡过去的薛大少爷,师父走上去摸了摸额头,看了看伤口的位置。
对药童说:“继续用力擦拭身体。有情况随时跟我汇报,我在去重新调整一下药方,送你黄师伯离开。”
“好的,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