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衣柜里摸出他的衬衫套上,他平时看着清瘦,没想到衬衫套在她身上可以这么宽松,正好盖住腿根。
祝怀砚有洁癖,喜香。
身上永远干干净净的,走近时总能先嗅到特属于他的冷香。
洁白干净的衬衫浸着熟悉的香料冷香,所有衣物都整整齐齐储存在柜子里,柜子里存放着香料,有去潮的作用。
她开始叹息,不怪她以前喜欢祝怀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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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情窦初开的年纪,遇见干净又漂亮,身上还香喷喷的少年,谁会不动心?
只是七年后,他变得沉稳了许多,整个人嚣张又凶残,只有低三下四地求她别不要他时,身上会有以前熟悉的少年影子。
楼下传来一阵嘈杂声,好似有人在发火,嘴上骂骂咧咧的。
沈清沅正想出去看看。
刚走到门口,门锁先响动,对上男人深邃的眼眸。
他看到她的穿着,先是愣了一下,喉结微微滚动,嗓音含着笑意:“你打算就这样出去?”
“外面发生什么了?”沈清沅脸上有点热,捂紧前胸,下意识往后退一步。
祝怀砚迈进卧室,自然而然合上门,语气淡淡。
“没什么,犯病了,一会儿就好。”
沈清沅不解地问他:“犯病?”
“清醒的时候,是这样。”他倒是不以为然,仿佛早已司空见惯。
想想也是。
老婆死了,儿子不亲,公司还被儿子联合外企夺走了。
换她她也得疯。
沈清沅心情有点复杂,耳边响起外面摔东西的声音,瓷器碎裂成渣,吵得不可开交。
过了一小会儿,又平复了下来。
嘈杂声戛然而止。
祝怀砚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袖扣,再接着扯开领带。
从小就养尊处优的他,不管做什么事,都透着一股贵胄少爷的气质。
“你要害怕,我可以把他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