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怀砚凤眸眯了眯,掠过不易察觉的情绪,反笑道。
“结婚了,我还吃什么醋?”
下一秒,又凑近她的面孔,狭长凤眸闪过古怪的神色,似痴似狂。
更像是充满剧毒的蛇,遇到猎物时竖起的瞳仁,毒液早已蓄势待发。
薄唇在碰到她之前停下,指腹压上她嫣红的唇瓣。
“你是我的,谁都抢不走。”
冷香扑面,沈清沅别过脸,又被他扭回来,强硬地吻上她的唇,不带任何技巧。
越吻越深入,直到她面色潮红,呼吸紊乱不已,才缓缓松开她。
他薄唇泛出莹润的水光,抵在她唇边,目光却紧盯窗外纷飞的雪花,霜雪冷冽刺眼,片片覆在长势极好的海棠树上。
遥远记忆逐渐归笼,他低哑着声:“你会每天都陪我吗?”
问出来又觉可笑。
她根本不想陪他,就算答了会,也不过是自欺欺人。
“随口问问,不用回答。”
他试图更可笑的去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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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他们还是陪祝修文用了晚餐,一切都很正常,却也有着说不出的诡异。
向来水火不容的父子,居然会心平气和在餐桌上用餐。
连佣人都觉怪异,以往祝怀砚偶尔回来,仅仅是待上片刻就离开,从没留下用餐过,更别说留宿了。
自从祝修文病后,祝怀砚亲自带过医生回来诊治,据说是国外的医师,但没想到越治情况越差。
现如今的祝修文,清醒时间越来越短,更多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偶尔会忽然惊醒,紧接着暴怒发气,将家里能毁的东西全毁干净。
一直到现在,佣人们更期望他永远别清醒过来,自己也能舒舒服服挣下这笔不菲的工资,便对医师的医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有时也会喟叹家主的心狠。
要是祝怀砚听到这声喟叹,只怕要狂肆地笑出声。
当然,佣人们由心底畏惧这位心狠手辣的家主,绝不会让这样的声音流入他耳里。
现下佣人们对祝怀砚带回的女人,充满了好奇心。
从相貌上看,温婉清丽,性格跟脾气应该是很好的,说话的声音也软软糯糯,跟香甜的果冻似的。
特别是一双澄澈灵动的星眸,看人时纯良又无辜,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好似藏下璀璨的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