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很听话地松开她,从地上站起身,眸底布满失落迷茫。
像个迷了路的孩子,往门口走去,走了没两步,又僵硬地转回身问她。
“我不强迫你,今晚能留下吗?”
沈清沅动了动唇:“如果我说不能……”
他微微垂眸,嗓音沙哑。
“既然这条路走不通,催眠也就没了进行下去的必要。”
只能强行恢复神志,再把她抓去M国,关进笼子里,陪他一辈子。
只要她不死,就绝不会步入那个女人的后尘。
此后,他不会再心软,不会再放她自由,任她与外界任何人接触,注定与他生同衾,死同穴。
这种久违的想法,似乎很久没有出现在他的脑海了,竟让他生出熟悉的渴望。
与此同时,一股强烈的矛盾感在他体内交织,疯狂逼迫他放弃这种想法,越是这样,他就越兴奋。
强烈的逆反心理竟让他感到出奇的痛快。
是了,早该卸去这一身束缚。
沈清沅神色骤变:“你威胁我?”
“我没有。”他否定。
可她分明从他的眼神中捕捉到兴奋,事实告诉她没有这么简单。
眼见他越走越远。
沈清沅连忙站起身来,最终还是艰难地开口:
“你……你别走。”
那抹身影在暗潮中微微僵硬,随即转回身,大步迈向她,伸手紧紧将她拥入怀。
男人嘶哑低迷的嗓音幽幽响起。
“好,我听你的。”
沈清沅对他有些无语,但又不敢骂出声。
“你就催眠下去吧,这样挺好的,真的。”
她的话并不出乎他的意料,反而觉得她的举动,又憋屈又可爱。
祝怀砚轻声笑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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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他也确实没有再逼迫她。
安然地度过这一夜。
第二天清晨,沈清沅起晚了,匆匆忙忙收拾东西。
只见浴室里悠悠洗漱的男人,不急不慢地从里面出来。
他衣衫都没穿好,雪白衬衫松松垮垮披在身上,领口松了三枚纽扣,露出精致轻薄的锁骨,慵懒随性。
沈清沅头皮发麻,绝不可能把他单独留在自己家。
一把抓过他的外套,踮起脚尖将外套套在他身上,手脚麻利地替他扣上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