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天骤雨倾盆洒落,庭院内的海棠树被风吹动,枝叶摩挲沙沙作响,不知要下到什么时候才能停歇。
气息幽香熟悉,不难认出对方是谁。
沈清沅张了张唇,刚想说点什么。
冰凉触感碾上她的唇瓣,来得猝不及防,感受到他细微渐热的呼吸,慢慢与她的呼吸融合。
没有什么经验跟技巧,空气湿热黏腻。
这是他第二次吻她。
沈清沅本能的绷直背脊,踮起脚尖接受他的亲吻,大脑冒出许多混乱的东西,止都止不住。
什么关于他行或者不行。
向来心高气傲的祝怀砚,做那种事会是什么样的神情,不过他应该是不屑于去想这些污俗的问题。
那么,他现在的举动……
乱套了,一切都乱套了。
沈清沅小手藏在身侧,紧张地揪着裙料。
她有些懊恼,真是被林越带坏了。
不一会儿,祝怀砚的指尖带些凉意,从她的肩上掠过锁骨,最终落到白皙细嫩的脖颈处。
修长手指微微收拢。
又凉又痒,沈清沅不由缩了缩。
也是她这个举动,令祝怀砚猛地一僵,隐于黑暗中的神情渐复清明。
脖颈上冰凉的触感消失。
吻也随之结束。
他依然低着头,似乎有在她耳侧低低地轻叹一声,随后松开了她,拉开门自顾自离去。
真是令人琢磨不透。
沈清沅摸了摸自己的脸,果然烫得惊人,就连耳根子也是热的,要是开了灯,绝对让他看笑话了。
第二天清晨,朝阳拨开云雾,晨曦微露,层层叠叠的云朵跟无差。
沈清沅再见祝怀砚的时候,发现他神情寡冷依旧,并无不正常。
仿佛昨晚亲吻她的人不是他。
一路上沉默寡言,他不说话,她也就什么都不提,规规矩矩去上学。
林越有一场篮球联赛,跟年级男生组建了一支队伍,准备约在周末跟隔壁学校进行PK。
“下周看我打球,事关一中荣辱啊。”
沈清沅从不关注这些。
她的心思都在祝怀砚身上,他身子骨不大好,常年吃药抱病,从不参加校内体育活动。
沈清沅自然就没把心思放在这上面,他做什么,走什么路,她都一心追着他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