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沅,你哥走了。”关悦瞧见那抹萧瑟的背影,凑近她小声提醒。
沈清沅却漫不经心道:“没事,我跟我妈报备好了,晚上可以到你家住。”
“真的啊,我看到祝怀砚来,还以为你晚上跟他回去呢。”关悦一听沈清沅能住她家,兴奋不已。
“话说,我这还是头一次见他参加这种活动,你们也不说句话,他是不是挺高冷的?”
高冷?
沈清沅了回顾一下,很久以前是挺高冷的,对她经常爱搭不理。
本身祝怀砚话也不多,前世即便是同居了,他时常陪着她,不犯病的时候,几乎不开腔。
“不知道,平时跟他接触的机会不多。”她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既然已经放下,他也愿意松手,那么就没必要再去做无意义的评价。
合格的前任,就该跟死了一样。
关悦根据她的反应得出结论:“那看来是挺高冷的,你跟他住一个屋檐下都不接触,肯定高冷。”
沈清沅也是这么想的。
很久以前,她跟他在一个屋檐下,努力靠近他,他都不愿意跟她接触,是挺高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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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萧瑟,周遭静谧无声,祝怀砚靠在后座沉思,车窗大开,任由冷风冲进车厢,洗刷逐渐上升的酒劲。
“少爷,要先回去吗?”司机担心他等得烦了,便主动开口问他。
祝怀砚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入口,若有所思。
“再等等。”
看到自家的车还在,她应当是要回去的。
想到这里,心里漫上一丝期待,眼睫下压,面颊上落下两片阴影,薄唇抿了抿。
如果她上车,他要不要主动跟她说话?
他是愿意放手,但从没说过以后再也不搭理她,这么来看不算反悔。
如果她愿意搭理他,那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