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那些在心里想七想八,能把旁人塑造成绝世坏种的人不同,华威怀疑什么,便问什么。
看齐衍不为所动,很自然地就问出口:“房梁上的问题,你是怎么知道的?”
“猜的。”
齐衍回答的也很自然,似乎早就知道华威会问。
但齐衍的这个略显敷衍的答案,显然不能让华威满意。
“凭什么?”
凭什么齐衍能猜到这些东西,而他们却什么都看不出来,齐衍到底比他们多知道些什么……
“就凭凶手‘挂房梁’这个行为就是用来羞辱人的,所有人都被挂了上去,没道理一个被砍了手脚,死得相当狼狈的强大剑修不被挂上去,毕竟这可是比其他死去的修士更值得被羞辱的活招牌,再说,就算当时的凶手是没精力再挂人,或者其他什么原因,也没道理凶手还要给尸体整理易容,遮掩四肢残缺的伤口,甚至给他端端正正放在座位上,这不就和他一开始的目的背道而驰了。”
“……”
华威沉默。
但沉默的意思,也是间接认同了齐衍的观点。
秋生息作为剑宗掌门,也是除秋白剑尊外,剑宗最拿得出手的剑修,凶手以独一无二的手段将他残忍杀害,又怎么会不挂到房梁上好好挑衅一番。
方才华威在房梁上看到的绳子勒痕,明显是有重物垂挂过形成的。
至于这个重物是什么……根本不用猜。
“那你说的遮掩伤口,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是说你们大长老的衣袍裹在掌门尸体上,不是用衣袍伤人,反而是在帮掌门留下体面?”
华威审视的目光落在掌门尸体上的御伏衣上,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齐衍叹了一口气,觉得修真界对御伏衣的传言实在有些妖魔化,无奈解释,“不瞒华威兄,有关御伏衣的能力,实在是传闻太过离谱,事实上,所谓的御伏衣根本不存在,这个名字也不过是外人自己臆想出来,然后一传十,十传百才传开的,大长老身上穿的不过是他自己制造的普通法衣,这种衣服大长老有很多,每天都换着穿,三年都不重样……法衣是能攻击人,但只有一次性伤害,基本就是杀伤力和破坏力最大的爆炸,或者搅碎,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