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延霸答道:“骑兵一两日,步卒两三日。”
“这不就是了么?”
高延霸领悟了李善道的意思,说道:“明公之意是,如果沿途窦建德斥候侦查颇繁,那我军就真的先回贵乡,然后等他开始围攻安德等县后,我军再从贵乡轻装北上?”
“你觉得成不成?”
高延霸竖起大拇指,赞道:“小奴咋就没想到这点么?郎君果是英明天纵!”
心中却犯嘀咕,就算贵乡到安德只有两三天的步卒路程,可难道李善道就不怕,这两三天的路程途中,被窦建德获悉,从而致使窦建德及时撤围退走?又还有“轻装”,与窦建德这一仗,将是硬仗,肯定不能轻装与斗,那这“轻装”,又怎生做到?
李善道瞧出了他的言不由衷,摸着短髭一笑,却没再多做解释。
出安德县,沿永济渠,过历亭、武城两县,一天多后到了清河县。
高延霸关於“轻装”的疑惑,在这时得到了解答。李善道令各部将本部的辎重悉数留在了清河营内,换以别物,装作是为辎重。在清河县外营中休整了一日,继续拔营南行。
……
“大王,李善道率部已出清河营。”斥候禀与窦建德。
王伏宝身为窦建德帐下头号大将,此前在渤海等郡战无不胜,攻袭魏刀儿也几乎获胜,唯在碰到刘黑闼后,受了挫败,他现是满心的不服,早急不可耐地想要一雪前耻,说道:“明公,李善道看来是真的要撤回贵乡了。他已出清河,我军是不是可往攻安德等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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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建德端得持重,说道:“不急,再等等,等他到了武阳,再出战不晚。”
两天后,斥候再禀:“大王,李善道兵已入贵阳,到了馆陶,距贵乡不足百里了。”
王伏宝再次请战。
窦建德下令犒赏三军,但仍不出战,说道:“再等等,等他到了贵乡,再战不迟。”
一天多后,斥候再又还禀:“大王,李善道兵已到贵乡,各部还营。”
王伏宝以为终於可以进战了,又再一次请战。
出乎了他的意料,窦建德竟然仍是不出战,只又下令,命犒赏三军,并进一步打探安德等县的虚实,说道:“安德诸县又跑不掉,五郎,你急什么?再等等。”
“大王,李善道已还至贵乡,还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