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行安现在觉得一个不怕自己的人很烦……
栾止玉笑意更甚,晃着手中的扇子,低声打趣:“原来阁主大人是……夫管严啊!”
“滚!”夏行安气急,话不受控制说出来后他自己都愣了一下,这难道是被谢璟传染了?
“再多说一句,你就上去自己打!”
“不敢不敢。”栾止玉做投降姿态,原地向夏行安作揖,“属下冒犯。”
“算你还识趣。”夏行安转身四处找寻位置,随后决定找个地方偷闲,“你们先看着,谁能打,谁不能打我差不多说了,那个带斗笠的出来叫我。”
“我去上面歇着。”言罢他伸手指向上面的楼台。
“好。”栾止玉应了声,夏行安便迫不及待飞身,踩着瓦砾自窗子而入。
栾止玉感觉自己独自站在那里有些尴尬,当机立断朝玄黎去。
夏行安做到桌前,瞧见桌上的那一杯凉茶,还是早上谢璟喝的那杯。
夏行安不知怎么想的,直接拿起来一饮而尽。随后似是感觉很无趣,摘下面具搁在一边,从怀中掏出了那只粉红色的香囊,指腹摩挲着上面的兔子和龙。
仔细看看那兔子和龙刺得并不细致,他盯了半晌,忽然发现香囊图腾间夹着一个“安”字。
自己的名字他当然认识,否则别人写信骂自己自己都不认识岂不是丢人。
“还是小篆……是怕我认出来吗?”夏行安捏着香囊,脑海里浮现出谢璟浅笑的脸。
“原来人谈恋爱了真的会陷进去?”
“我这算不算陷进去?”
“……”
此时,宫里的人批着千篇一律的奏折,意面筹划官职如何分配的问题。
按照如今朝中的官吏人数,怕是维持不了两年,就能把国库吃垮。
谢璟铺平宣纸后,执笔计算朝堂上空缺的官职和重复累赘的官职,一瞥,搁在旁边的酒坛子映入眼帘。
那酒坛子正是上次夏行安发酒疯抱着不撒手的酒坛子,堂福虽然不知这酒坛子精妙在何处,可谢璟发话,他就乖乖给摆在一处还算亮眼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