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行安是在桌上醉倒的,桌子上和地上零零散散躺着好几坛子酒。
他醒来是在房间的侧榻上,睁开眼捶了捶昏沉的脑袋,环视一周,似乎忘了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夏行安揉着眉心,推开门,随意寻了一个人问:“昨夜,谁进过我的房间?”
“阁主,是属下……”青年小心翼翼地嗓音在身侧传来,随即单膝跪在地上,“属下担忧阁主,便冒犯直接推门,见阁主睡倒在桌上,这才僭越,将阁主扶到侧榻上。”
“哦——”夏行安瞥了眼青年,喊出他的名字,“玄明啊!”
“是属下。”玄明规矩应声。
“起来吧,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夏行安显然是没有睡好,打了个哈欠,“按理说还得,啊……谢谢你。”
“阁主客气了,这是属下应该做的。”
夏行安忽而话锋一转,淡淡道:“日后未经我的准许,或有急事,还是不要进我的房间好。”
“若再有这档子事,你叫起我来一样,昨夜之事,不合规矩!”
毕竟他也是有夫之夫,哪能让别人碰!
玄明脸色一僵,有什么情绪被他强行压了下去:“属下明白。”
夏行安摆了摆手,想起什么又突然道:“你哥哥玄黎在哪?”
闻言玄明眸中闪过一丝忧伤,面上不显,只规矩回答:“兄长他得了命令,去追查玄机楼楼主。”
“他去了啊!”夏行安眯了眯眼睛,随后道,“等过两日若是再无消息便派别人去,将他替回来,我有事吩咐他。”
“是!阁主。”
夏行安颔首后,便往楼下去。
玄明瞧着他离去的身影,莫名攥紧了手指。
玄黎和辰稀二人是夏行安最重视的两个属下,无论是办事能力、武艺、心计亦或是忠诚度,都是阁中的佼佼者,他也信得过。
故而夏行安对两人青睐有加,便将一个带去了宫里负责谢璟的安危,玄黎则留在阁里负责处理细小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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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行安摸索着时间,便知应该早已下了朝,他简单洗漱就往宫里赶。
有人胃不好,若是不去盯着些,怕是饭又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