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行安盯着谢璟一颤一颤的长睫和抿在一起的唇,那唇看着柔软……
夏行安的角度只能瞧见谢璟的侧脸,垂落的刘海遮住了半只眼睛,瘦削的下颌……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伸过手试图去捏谢璟的脸。
他的手伸出后,下意识愣了一下。
他的手停滞在半空中,谢璟发觉他的动作微微抬眸看了过去,夏行安手指一转想,径直将他手中的奏折抽走。
谢璟蓦地抬眼看向他,面上有些迟疑:“你要看?”
夏行安瞬间回神,飞速捏着奏折收回手,若无其事道:“咋滴?我还不能看了?”
“嗯?”谢璟抬手摸了下脸,满不在乎,“你想看就看呗!你能看懂也行。”
“好像看不懂……”夏行安盯着那看着俊秀如出一辙的字,耳根微红,别开眼,将奏折递回去,“这是写的什么……破字,我都不认识。”
谢璟噎了一下,将奏折摊开:“郝余的字可是一绝,放眼大庆境内,都可以属上名号的。”
“拿出去卖,都能是个好价钱。”
闻言,夏行安的眼眸忽然亮了起来,暗含期待:“你的意思是说,他的字可以卖个好价钱?”
谢璟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对上夏行安狡黠的目光,瞬间明白了这个财迷的心思。
谢璟无奈瞪他一眼,暗含警告:“稍后朕命堂福去朕的私库取些,你别打不该有的心思。”
夏行安的心思被拆穿了,回之微微一笑,低下头小声嘟囔:“反正闲着资源也是闲着,让他给抄点字画也不是不行。”
“别闹!”谢璟瞪他一眼,“你那么讨厌人家,你还指望人家给你抄字画?”
“切!给我抄,那是他的荣幸。到时候我们三七分。”
“你三,他七?”谢璟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下意识就给他把话接上了。
“肯定不行啊!肯定得是我七,他三啊!”夏行安理所应当,说到激动处还拍了拍大腿,“我为他提供门路,放在我酒楼里卖。而他呢,只需要动动笔,多好的买卖!”
谢璟嘴角抽了抽,低下头重新看折子:“不与你贫了。”
“他写的啥,这么重要?”
“事关国库!”谢璟长叹了口气。
夏行安瞬间严肃:“那这事确实重要!”
毕竟事关国库,关系的可是钱啊!
“赋税一事,自古以来便难处理。”谢璟放下朱笔,深深吸了口气,侧头目光穿过夏行安落在窗外。
“赋税?”
谢璟也不管夏行安能不能听懂,只自顾自解释:“如今朝中分成两派,一派主张增添税额,以充盈国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