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虞家必定在毒障森林附近，用最短的时间把他们找出来，如果子桑轩他们进去了，就把整个毒障森林围起来，我要把他们两个永远留在汉城。”

阳午心知这一条路是一条杀路，却连眼都不眨，“是。”

从他们选择声讨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要满手鲜血。

院中比试正酣，有小厮进来给各位贵人学子添茶添炭，好几个人弓着身殷勤侍奉，虽然有些突然，但也觉不出太多错来。

林珺看着被更换的茶盏，“这么重要的场合无山先生面都不露，底下人添茶换水竟敢这么殷切。”

此举突兀，众人碍于无山先生的面子不敢多言，唯有林珺念叨了一句，再有就是……

陈芳玲眯眼看着侍奉在郑磊身边的人，觉得有些眼熟。

她前些日子总是去找林珺，频繁出入顾燕帆所在的院子，没少见到过这个人，其中好几次都看到他跟阳午打照面。

阳午平日里看着好说话，其实想接近他并不容易，所以陈芳玲心里已经把这人默认成顾燕帆的人。

所以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会是巧合吗？

听到林珺不冷不热的一句话，陈芳玲这才回过神来，有意无意接了句，“无山先生无心尘世，但小侯爷八面玲珑，如此体贴，未必不是小侯爷的主意。”

林珺早上才跟顾燕帆不欢而散，说起他脸色微变。

而且她也很少过问顾燕帆的事情，的确不知情。

“你惯会说好话，我看他倒不像是这么好心的人。”

话里明显带着情绪，陈芳玲点到为止，不再继续，安静的观赛。

今天这场比赛如果是陈景铄赢，那她明天的压力会小很多。

可惜，那郑磊前面发挥的平平无奇，最终却奇思异想，一语浅言轻点万丈寒潭，满座无不惊服，拿下今日胜局。

“可惜了。”林珺轻叹，“我还以为你哥帮你减轻些压力。”

陈芳玲摇头，“哥哥今日输给郑公子也算心悦诚服。”

“没事，你可是我们京都第一才女，想不赢都难。”林珺安慰她，“我明日也来观赛，给你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