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三福刚开始还想辩驳,但是听到李鹤坪说到可以运自己回来,心跳加速差点栽倒。尤其从吉扎克到塔什干的路上。
来接自己的人都穿着迷彩服,由三福现在一阵后怕。
“老李,你和季总说一声,我意识到错了,人出了国面对陌生的环境,很多诱惑有时候真的忍不住。我保证绝对没有下次,另外大别克这个人很鸡贼,不是我也是其他人,所以我希望能够将功补过!”
“你了解我,我这个人贪心不假,但是绝对没有大心思。孩子就一个,老婆也只有一个,老老实实这么多年,出国了这不就玩的大了一点,高兴了就把很多东西都忘了,你就帮帮老兄弟,咱们兄弟奋斗到现在都不容易……”
想到这么多年奋斗的过程,由三福直掉眼泪,毕竟这是自己真的一把血泪换下来的。
李鹤坪和由三福都是一个地方出来的,知道对方这些年的奋斗多不容易。
酒杯里满了一杯酒,两人好半天相视无言,由三福的眼泪一把一把的掉。
“老由,我冲着咱们那么多年同事的份上,最后帮你一把,记住了,这是最后一次,你能不能把握看你自己的!”
把最后一杯酒喝进肚子,李鹤坪撂下酒杯转身离开,身后由三福好半天才把眼泪擦干,自己在这喝了半瓶酒才回去睡觉。
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跟随由三福回来的两个手下回家探亲了。
由三福却一动都不敢动,担心真的走出这家工厂就再也进不来了,毕竟自己犯了那么大的错误。
随时随地有人把由三福的一举一动报告给季东来,当然大别克那边的电话也过来了,阿巴斯也破天荒的再次进入公司。
“季,你调人回去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呢?我的工厂需要工程师监督进度,你这样不是合作的诚意……”
大别克那边各种抱怨,由三福离开三天对方才得到消息。
本来现场有大别克的小舅子马丁在,实际上那头猪什么事情都管理不好。
由三福不在,马丁撒欢了。由三福监督不允许应用的供应商对方全弄来了,不能报销的项目对方自作主张全部填报。
很多不合格的零部件,包括水泥钢筋全都应用。
现在现场一团糟,柱子都歪了也没人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