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安鹏的眼睛,季东来这次一点面子都没给。
对方这个时候还希望季东来顶着风险玩,明显是没把季东来当回事,季东来也没必要给对方面子。
说话的时候季东来尽量言简意赅,安鹏那边脸部肌肉不断抽搐,知道自己小看季东来了,
对方不说并不代表对方不知道,回想昨天对方查看现场的时候,真的在现场那边数了好一会,现在安鹏才知道对方是在测量钢板的厚度。
早知道如此,就和季东来和盘托出了,安鹏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
“东来,你也别怪安叔叔,这不是也没办法了么?这是怪叔想的简单了,叔不就是想老外的钱不骗白不骗,反正你们外企那边的很多采购老总都是这么干的……”
找不到别的借口,安鹏只能说实话,季东来一直没说话,而是等待对方没词了。
“叔,你如果想要卖钢板,我可以帮伱,但是前提条件是你的钢板得合格!到地方就能用,上了机床立马可以成型!我一个翻译推荐谁的钢板不是推荐?干什么不推荐自己家朋友的是不是?”
“再和您说一句题外话,老外的眼睛里只有零和一!什么叫做零,不犯错!这个犯错指得就是产品质量!一指的就是质量事故,酿成质量事故的班子是需要集体辞职的!”
“所以整个公司那边都会瞪大眼睛盯着产品质量,原材料是重点,三个部门联合检查!您指望我一个小小的翻译摆平三个部门?开玩笑!我亲爹这么做我都给跟他翻脸,您明白么?”
望着安鹏那边彻底服了,季东来调整了一下情绪,知道自己该给对方指导一下了。
尤其安鹏这种明白人,当然还有季东来对当下的认知。
九八年危机之下,国家战略西行。现在中部市场并不好,安鹏在轧钢这个领域是个新人,指望获得满意的客户,没有引路人根本是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