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父皇如此信任我,定要把差事办好!收复定州、恒州,就在今日!待到功成名就,与诸君痛饮!”二皇子大言不惭。
营寨内,不少将士看到二皇子秦睿,表面上恭谨,私底下的评论可不太好听。
“装腔作势!”
“一见这幅德性就讨厌!”
“皮囊不错,就是没有太子爷那样的英气。”
“哼,一个北莽蛮子的杂兵都没有杀过,偏偏派头不小。”
“太子种树辛苦,自己却吃不到桃子,被这厮摘去了。”
“小声点,以免招祸。”
不少人看着二皇子一行,模样恭敬,眼睛里满是嘲讽、鄙薄之意。
二皇子心中满是豪情壮志,刷的一下,将腰间宝剑拔出,倚天把剑,准备吟诗一首,以壮胆气。
诗歌还没有出口,却见不远处一片嘈杂,范岩带着一队人马,灰头土脸的跑了过来。一些人的手里还拿着木锤和锯子。
诗兴被打扰,秦睿心头不满,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范都尉,站住!”
闫杰一声大喝,范岩愣愣的站在原地。
“哦?闫统领?”
待看清是闫太师的儿子闫杰,范岩的脸色也变得冰冷起来。
范岩和闫杰,同为禁军将领。范岩只是轻车都尉,闫杰是金吾卫统领,比范岩的地位高出不少。范岩生性孤僻迂腐,不擅长钻营官场,多少年郁郁不得志,难以升迁,是众人眼里的“怪人”。
北莽入侵之时,闫太师打击主战派,重点对付袁战,本来没把浑浑噩噩的范岩当盘菜。
没想到姓范的小子不识抬举,为主战派出头,替被囚禁的袁战老家伙说话,被闫太师的党羽找个由头,打入刑部大牢。若非秦云将他发掘出来,只怕当真要死在牢里了。
看到闫松、闫杰父子这小人得志的模样,范岩心里生气,却又作声不得,只能悻悻的走了过来,向二皇子下拜行礼。
“范将军,军营之内,你带着这帮人乱跑,成何体统?”
二皇子秦睿故意拖长声音,冷冰冰的问道。
“启禀二皇子:军营西面的鹿角破损,无人去管。末将好容易才找到了几个趁手的工匠,准备修缮。”范岩拱手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