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磨杀驴!
秦云想到了这个成语。
只是想不到,父皇竟然把自己当做驴子......
圣旨宣读完毕,秦云和众将跪在地上,一时间有些恍惚。
“太子四弟,接旨吧!”
秦睿似笑非笑的看着秦云,双手捧着圣旨。
秦云心里还有一些疑惑:父亲凉帝疑心病重,既然不肯信任太子,怎能放心把北境军政之权交给二皇子秦睿?
略一琢磨,已明其意。
秦睿毕竟在大凉军民中威望尚浅,就算名义上掌握了兵权,也只能服从凉帝的命令,并无作乱或僭越的能力。
自己就不同了:身为一国储君,披坚执锐,身先士卒,击退了北莽王子,在军民中威望卓着。若是真想作乱篡权,振臂一呼,响应者只怕是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天无二日,国无二君。
难怪父亲不敢完全信任自己......
“二皇子,末将有话要说。”
一旁的袁战老将军面色刚毅,拱手出列,一脸不忿。
“袁老将军,有话请讲。”
二皇子秦睿早就知道了将门袁家辅佐太子抗击北莽入侵、重新崛起的事情,对于袁家的老家主袁战,倒也不敢怠慢。
“二皇子,眼下北莽蛮子虽然败退,吞下去的两个州郡也吐出来了。可是这帮贼子野心勃勃,凶狠狡诈,早就觊觎我大凉江山,未必甘心吃这个大亏,只怕卷土重来,攻我不备。况且北境新遭兵祸,百业萧条,局势不稳,太子殿下深得人望,只有他在此地镇守,方可保大凉疆域城池无恙。”
袁战满脸深沉,言辞恳切。
“末将也是这个意思!”
“太子的职位,不可轻撤。”
“老将军忠心谋国,言之有理!”
听袁战老将军说完,秦云营中的将领也是纷纷赞同。
秦睿听了,心头不悦。
正要解释几句,却听一旁的金吾卫统领闫杰厉声喝道:“陛下既有圣旨,尔等只管遵照执行便是,哪来那么多大道理?难道尔等眼里只有太子,却把陛下放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