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帖带过来了?”
秦朗扣了扣耳朵,两手一摊:“你是·····”
身旁的领路年轻人立刻给秦朗介绍道:“这位是我们府上的庞总管,也是我们下人的老祖宗。”
庞总管闻言轻哼一声,但看着脸上那似有似无的笑容,颇为享受被恭维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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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恍然大悟,感情还真是个狗腿子,秦朗就纳闷了,你一个下人的老祖宗神气什么?见庞总管跟他要名帖,秦朗干脆很无辜的表示:“什么名帖,没有。”
“嘿?赴宴不带名帖?懂不懂规矩。”
庞总管斜着眼睛看秦朗,嘴里咕哝了两句道:“乡巴佬。”
所以为何那些所谓的“老古董”常常令人心生厌烦呢?无非就是因为他们死死地坚守着自己那些早已过时、甚至可以说是入土为安的陈规旧矩罢了。对于周围世界日新月异的变化,他们视若无睹,毫不关心,仿佛这些改变与他们毫无关系一般。更有甚者,他们还态度强硬地期望身处新时代的人们能够去迁就和适应他们所秉持的老旧观念。也难怪会被淘汰了。
秦朗本就对满清这群遗老遗少们不感兴趣,见这庞总管有意刁难,他干脆也不赴宴了,他nainai的,大清早就亡了。
“那告辞。”
秦朗朝着庞总管拱了拱手,然后毫不犹豫地扭过头,径直朝山下走去。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可着实让原本还趾高气昂、拿捏姿态的庞总管一下子愣住了。
庞总管心里暗自叫苦不迭,他原本只是想要习惯性地摆摆架子、抖抖威风罢了,想着借此机会给初来乍到的秦朗一个下马威,好让对方知道自己这个总管可不是吃素的。然而,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装b竟然装大了,这次算是踢到了铁板!
对于府上的那些个规矩,庞总管可是心知肚明,如果今天真的就让秦朗这么一走了之,那等事情传到主子那里,他恐怕非得被扒下一层皮不可!想到这里,庞总管额头上不禁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心中更是懊悔不已。
“哎哎哎!!!别走啊!!”
庞总管迈着那俩小短腿,扑腾到秦朗跟前,脸上对着笑,态度反复的惹人耻笑:“刚才是跟您开玩笑呢,我们主子已经备好了酒菜,就等您赴宴呢。”
秦朗越发觉得这庞总管跟狗差不多了,他倒不稀罕什么宴会,之所以来,是想弄清楚巫医生跟北风精神病院的事,见庞总管一脸谄媚,秦朗偏就要坏一坏这满人的规矩,当即走进了这宅子里。
这宅子从外边看不出来,走进去却给人一种很紧迫的感觉,庞总管跟在秦朗身后,一直哈着腰:“您随我来。”
庞总管带秦朗走进前厅正院,当他们踏入四合院围成的天井时,秦朗不禁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这个天井宛如一个巨大的牢笼,将那小小的一片天空紧紧地圈在了其中。仰头望去,蓝天白云被四周高耸的墙壁所切割、限制,让人觉得自己如同被困于井底之蛙一般,视野狭窄且局促不安。
不仅如此,这里还弥漫着一股无形的压力,那种感觉就像是无数繁杂的规矩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张密密麻麻的大网,无情地笼罩着每一个身处其中的人。这些规矩或许是传统礼教的束缚,亦或是权力阶层制定的森严等级制度,它们沉重得令人几乎无法喘息,使人在不知不觉间便失去了自由与活力。
在那宽敞而庄重的正院天井处,冰冷刺骨的石阶之上,正跪着三个成年男子!此时正值严寒的冬季,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整个院子都被一层洁白的积雪所覆盖。然而,这三个男人却身无片缕,赤裸裸地暴露在这寒冷的空气中。他们瑟瑟发抖,紧紧抱住自己的身躯,试图抵御那如刀割般的寒意。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颤抖愈发剧烈,仿佛下一刻就会被彻底冻僵,化为一座座毫无生气的冰雕。
更为令人诧异和不安的是,那些在前院里来来往往的人们,对于眼前这番景象竟然表现出一种习以为常、见怪不怪的态度。他们或是匆匆走过,目不斜视;或是稍作停留,投来冷漠且略带嘲讽的目光,随后便若无其事地继续忙碌自己的事情。似乎这样的场景早已成为这个院落中的常态,无人为之动容,也无人愿意伸出援手去帮助那三个在寒冬中苦苦挣扎的男人。
庞总管瞥见秦朗的表情,那张胖脸上腼腆一笑:“让客人见笑了,府里的奴才犯了错,按照规矩领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