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你对我的态度”,顾云川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即挑眉道:“自你醒来便万般不自在,
我能理解,你虽然年岁小,但已经通晓人事,面对男子定是要注意分寸的,
只是,我希望你,不要总是用那种眼神来看我,就好像我是一个行为荒淫的不耻之徒一样!”
柳依依一滞,尴尬地笑:“我哪有。。。。。。”
顾云川懒懒扫了她一眼:“有没有你自己知道,我只是想提醒你,你摔伤处有淤血凝滞,需以针灸法促进骨伤部位血运,加快淤血部位的血肿消散,
在你昏迷的时日里,每日卯时前后,阳气浮生之时,我都会给你针灸,
现下你醒来,我预先告诉你,定针时需要露出骨伤部位,至于要不要继续针灸,你自己说了算,
免得我劳累一番,却被人当成色痞子,徒劳无辜。”
柳依依靠在冷硬的石壁上,表情空白了一瞬,她第一次觉得,醒来还不如继续昏着。
但有了前几次的缓冲,她很快就调整过来,眼下,没有任何事情能比赶快好起来,早日回去报平安更重要的了。
遂压下心头的无奈,歉意道:“云川先生,对不住,我不是有意冒犯你,只是自醒来以后,桩桩件件,皆让我难以为颜,
刚刚听你说完,我自觉羞愧,我这条命是你救得,该感激才是,不应该心生杂念多心于你,
还请云川先生莫要见怪,继续帮我行针,我不会再像之前那样无礼了。”
许是她认错的态度过于良好,顾云川闻言眉目舒展开来,扯了扯唇角道:“那就好,我先把剩下的石菌煮了,饭后行针。”
这回柳依依有了经验,只吃了几口,保证不饿肚子就说饱了。
她可不敢再相信顾云川口中所谓的‘肠关穴’了,比起小解来说,大的才是最令人社死的。。。。。。
饭后,顾云川从腰间摸出一样东西。
它的外面被淡黄色油皮纸裹得密不透风。
揭开以后,才发现是一个用了很久,颜色都有些发旧了的天青色福禄寿布包。
布包里顺插了一排用来针灸的细针,长短不一,铜色和银色各分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