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攥着一只缝满了碎布头的鞋子,声音颤抖道:“娘。。。。。。小妹的鞋。。。。。。挂在坑壁横长出来的树枝上。。。。。。”
陈氏一顿,这下彻底没了指望,她哭得更大声了,基于是肝肠寸断。
柳老太含着泪,讷讷道:“竟然真被冲进天坑去了。。。。。。”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摇着头道:“那处天坑妖气得很,就算没有水,只单单掉进去,也是不可能活着出来的。”
“怎么说?”
“你没听皋阳县那边的人说吗?那天坑原是耕地,跟咱们村相邻着,结果几年前,一夜塌陷成了巨大的天坑,听说里面住着恶龙,叫得比鬼还吓人呢!”
“真的假的?你听谁说的?”
“不信你问问里正!那座天坑叫安皋坑,为啥起这个名字?就是之前有个道士去封坑,给起了这个名字,说是能镇压恶龙!”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好像里正早几年是有言明过,不准咱村的人靠近那座天坑,可能就是这个缘故!”
围观的人们知道天坑的来历后,唏嘘不已。
再看见陈氏母别子,悲不自胜的模样,一个个跟着一起抹泪,全然忘记前些天,他们刚对这家人挖笋之事闹过意见的事儿了。
正如同陈氏不相信闺女已经死去一样,华老对此也难以置信,他心知自己这个徒弟有些惧水,不可能无端端掉进河里的。
可若不是这样,徒弟怎么会多日未归呢?
时间一晃,又过去了半个多月。
随着时日渐长,华老没了最初的那份笃定。
他一会儿在心里哀叹自己这个徒弟多灾多难,终是命薄之人,一会儿又想着这样也好,死了一了百了,省得终日受那蛇蛊之害。
因着医馆和书院还有许多事务要忙,郇夫子和华老离开了柏柳村,只是回程的路上,想到来时的情景,不免又是一阵伤怀。
而陈氏则消瘦了许多,像是已经接受了现实,整日对着那身衣衫流泪。
但即便她这样伤心,也拦不住那些爱嚼舌根的人往上凑。
柳依依和外乡一个小郎中落水去世的消息不胫而走,有许多不太好听的传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