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成咬牙切齿道:“明明是你诓骗我娘,说我阿爷和阿奶惦记那笔恤银,让她先给你,你替她代为保管,怎么变成我娘给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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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柳文成会知道这件事,陈老太愣了一下。
但姜还是老的辣,听到柳云成拆穿,陈老太丝毫不惧。
她露出一口黄牙,咧嘴笑道:“证据呢?证据在哪里,就凭你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娃娃说的话?”
柳文成年轻,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听到陈老太如此无赖,一阵气血涌上头。
怒道:“证据?我爹正在看着你呢!难道让他跟你说话不成?
这么多年,钱也好,吃的用的也罢,什么好东西我娘不是先紧着你们,就连我也天天上门做苦力,你们凭什么这么欺负人!什么外祖母,什么大舅,坏人!你们全都是坏人!”
陈老太听到死去的女婿看着自己,吓出一身鸡皮疙瘩,但随后一想,活人都不怕,怕个死人作甚?!
听到柳文成的话,气的她破口大骂道:“呸!你这个该死的贱骨头,敢这么跟老婆子说话,真是个有娘生无爹教的狗杂种!”
一旁的柳家兄弟本来就一忍再忍,听到陈老太这句话,恨得牙关紧咬,太阳穴都跟着抽搐。
陈老太这话说得实在是剜心。
柳家兄弟三人自幼感情就好,恨不得世世做兄弟。
当初打仗征兵,一家要出一个男丁,原本应该老大柳明书去的。
但赶巧他干农活时,不小心被一截断了的木枝子斜插进大腿,血流如注,不能去参兵。
老二柳明礼又在那个节骨眼上,在山上砍柴时滑跌进一个沟里,摔坏了腰椎骨,差点就半身不遂了。
没办法,这种情况下,老三柳明礼自然要顺位顶上。
于是,兄弟三人这一别,便成了永诀。
对于柳家兄弟而言,小弟离世本就是他们最痛心的事,现在居然有人当着他们的面,这么羞辱小弟的家眷。
气得两人顿时双眼泛红,理智全无,朝着陈玉强扑打过去。
陈玉强没来得及闪躲,被柳明书一脚给踢飞到墙边上,“你们。。。。。。你们敢打我!”
“打你都是轻的!要是你再张着嘴胡咧咧,我就把你这张嘴撕成十八瓣!”,柳明达紧咬着牙,恨不得上去一拳打死他。
柳明书也恨恨地指着他:“你们陈家贪了我兄弟的恤银不说,竟然还动手把三弟妹打成这样,陈玉强,你今天要是不给个说法出来,我就让你尝尝这拳头的厉害!”
陈老太吓得愣怔在原地好一会,才哭嚎出声:“来人啊,要出人命了,快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