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思己不知道司安又重新将这件事,给搬到了台面上,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用官袍的袖子,擦了擦额头渗出来的薄汗。
他点了点头。
如同小鸡啄米一样,目光有些颤颤巍巍的看着司安。
“怎……怎么了?刘御史?”
真的是被司安给整怕了好不好。
司安笑容更甚。
他摇了摇头,“只不过是想到了一件事而已,我今日过来府衙之前,在路上吃早饭的时候,说来也是巧合了,听到了有人正在讨论一件事。”
司安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开门见山的继续说。
“听说,贵府衙在砍头之后,都会将那些个犯人的头颅,悬挂在城墙之上,暴晒三日,以昭警示之意。”
“是的是的。”孔思己又擦了擦汗。
随后开口说道。
“这也都是魏宏在的时候,制定的政策。”
孔思己生怕司安觉得这事是他的主意,连忙撇清了关系。
“本官此前也和魏宏说过,这件事不妥,可惜没能劝说得住啊!”
说完之后,孔思己小心翼翼的看着司安。
司安意识到孔思己误会了什么,不过也没解释,而是开口道,“我明白,不过我想说的是,脑袋是昨天晚上砍得,今早居然就这么不翼而飞了?”
司安笑眯眯的继续问。
“我只是好奇罢了,这件事究竟是什么情况。”
哦,原来是这件事。
无意识的松了一口气,不过这件事儿解释起来,孔思己也觉得有点尴尬。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
这人头悬挂在城墙之上,还有士兵巡逻守卫着呢,那脑袋就那么被人偷走了。
就那么不翼而飞了。
这分明是在挑衅啊!
是在公然和他们宁海府的防卫叫嚣。
孔思己有点犹豫的开口道,“呃……这件事吧……也是常有发生。”
“毕竟魏宏实行那样的…强压政策,自然会惹的部分百姓颇有怨言的。”
“魏宏在抓捕盗匪的时候,手段也很严格狠辣,那些个盗匪抵挡不住,便退到了宁海府外围的山坳当中。”
“刘御史你也知道,我们这宁海府的山坳很多,山头也很多,尤其是还有树林的掩映,特别适合躲藏。”
“迄今为止,我们是也没有找到那群最大的盗匪究竟藏身在哪里。”
“反而是想要用悬挂在城墙之上的人头来震慑他们,脑袋反而会被他们趁着月色,用各中手段,还有方法,给悄摸摸的偷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