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慎今宵这才继续说起了下文:“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他献祭了多少人的性命,做的事与我们当年又有何不同,对外倒是装得道貌岸然,终究不过是个伪君子罢了。”
“所以你们做了什么交易,凭你现在的实力与修为,确定不会让他坐收渔翁之利么。”
“呵呵呵……”
古怪的笑声从嗓子里传出,慎今宵的反应突如其来,但封久却没有任何的惊讶。
等慎今宵彻底笑够了,才缓慢的站直身子,擦拭着眼角的生理性眼泪:“阿九,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这么的胆小如鼠,当年‘坎精’的那个称呼,就应该给你而不是给沈沂。”
“我这不是胆小如鼠,而是小心谨慎。”
封久眼眸微眯,不悦的盯着慎今宵:“真要说胆小如鼠,比起我来,一直躲在太宁镇不出来的你才更甚吧。”
“得了得了,叙旧到此为止,我也不想和你继续争辩下去,把东西借我,我也该回去了。”
“……”
随着戏台上的一曲落幕,封久的回忆也到此结束。
回想起当初慎今宵所念的一串小词,默默地开口将其补充完整:“心魔引,引心魔,肉身离魄,魂归地府,颠倒五行,置反阴阳。”
这家伙该不会是想,通过献祭整个太宁镇,来脱离所谓的生死界限吧。
不过他说的对,就算真的献祭失败,被对方反将一军,也不过是失了个镇子而已。
像他们这种人,手上的人命债只多不少,多一个太宁镇的人又有何妨呢。
而且那个镇子里,早就没多少是正常人了。
透过雅间的围栏,眼看着一楼的梨友们,已经因为戏曲的结束纷纷起身,封久也准备下楼与他们作别。
*
位于太宁镇的街道上,已经吃完早午餐的一行人,此刻正三两结伴而行的随着人流,朝着西边某座供奉回岁神的庙宇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