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封县的确没什么好逛的,一路无话,四月很快被带回到了戏班子。
回来的时候,戏台子顶端的装饰已经被拆了大半,只剩下底下站人的看台和挂幕布的背景板,四月见状只是停下了脚步。
看着身旁的四月突然不走了,夙沙和颂侧头嚷嚷道:“你咋了。”
沈沂这会儿已经返回了糖人摊位,四月和夙沙和颂就立于不远处,距离戏台子的位置也不近不远,周围还有两三个官府的人巡视。
虽说是死了人,但是庙会没法说停就停,来的人不如前几日的多,但还是要注意一些的。
“夙沙和颂,”四月一向都对他直呼其名,“两天后你要做什么。”
注视着四月神色有些认真的模样,夙沙和颂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随后围着她走了几圈,一边观察打量,一边顽劣点评起来:“老子说你这小丫头,怎么什么东西都敢好奇,还真是不带一点怕的呀。”
“我……”
四月最受不了这样的目光,感觉在生气的边缘被夙沙和颂反复试探。
似是注意到了四月的情绪变化,夙沙和颂站定于她的面前,俯下身子与其对视,单手撑脸的揣摩着下巴,嘴角扯起了个笑容,忍不住挑眉嘲讽道:“我什么我,老子说了你难道就能听懂了?”
没有立刻回话,四月只是抿了抿唇,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看。
终是被这样的目光盯着败下阵来,夙沙和颂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有些理解不了自己的情绪变化,语调满是不悦的出口解释道:“那家酒楼就是个收货的地儿,那木牌的排序在我们这行当里最常见,每个牌儿都是一门生意。”
“收货?黑店?生意?”
四月大致听明白了夙沙和颂的意思,但还是忍不住往下追问起来:“所以‘右边第三个’,你们两天后是要卖什么吗?”
被四月那直白的话语,弄得有一瞬的惊讶,看她的模样适应良好,完全没有什么惊讶、畏惧和怜悯之类多余的情绪,夙沙和颂嘴角的笑意更甚:“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子是干啥的。”
“知道,人贩子。”
四月了然的点了点,平静的抬头望着他看:“所以你想把孩子给出手了。”
应该指的是天淮城的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