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思把桑眠带进去,卫蔺捏着眉心瞥过去一眼,倏地拧起眉。
“怎么回事?”
桑眠低垂着眼,膝盖一弯便跪了下去。
“不关九思的事,是我逼着他出现让他带我来找你的。”
卫蔺没意外她察觉到自己在来迟附近安插了暗卫,但也没说话。
九思悄悄离去,步子顿了顿,又回到营帐前把守着。
“你来找我做什么?”
桑眠松气,她总觉得卫蔺不以太子自称时便是好说话的时候,因此大胆抬起眸子:“求您让大夫继续替桑蓝诊治。”
他微怔。
桑蓝每十日都要施一回针这他是知晓的,想起温舒怀那个促狭眼神,卫蔺便明白几分。
他坐下去,喉间意味不明嗯了声。
桑眠拿不准这意思,但本就是抱着决心来,因此并不扭捏,跪着过去他膝旁,颤抖着解开盘扣,“夜色、夜色太凉,我方才在外头站了许久……”
说的话明明勾人得紧,巴掌大的小脸上却满是视死如归的清倔。
“太子殿下行行好,帮、帮……我暖一暖可好?”
她带着他手从半敞开的衣领滑进去。
确实很凉。
卫蔺呼吸一沉,眸子里暗色翻涌,淡淡将手抽出来,不带一丝留恋。
“她不会这样。”
桑眠狠了狠心,笨拙翻身上去。
那坐榻本就只能容下一人,她手脚并用,几乎在攀在男人身上,偏生眼神认真,“太子殿下告诉我她会怎样,我定能照做。”
红梅轻颤,烛火摇晃。
卫蔺面无表情:“你真是能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