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第一次杀人。
那胸膛的窟窿像深渊,又像眼睛。
正直勾勾盯着她。
指尖连同到心房都在颤抖,桑眠丝毫不惧的,定定望着那黑漆漆的窟窿。
这只是开始。
她自言自语:“这只是开始。”
接下来还有李闻昭、容晏、三叔……
门外轻叩两声,桑眠木讷回头。
卫蔺看她满脸血,又见那下身赤/裸已经断气的小厮,不由得皱眉。
桑眠抹了一把脸:“抱歉,让我弄死了。”
男人将地上秽物踢到一旁,薄唇轻启,声音低沉:“无碍,单独把他捆在这里,就是让你报仇的。”
容衡性命暂时不能取,可这个小厮杀起来并无后顾之忧。
“他呢?”
“在隔壁享乐。”卫蔺眼底闪过玩味,慢条斯理擦了擦手上的血。
桑眠问:“不是说好不弄伤他?”
卫蔺低低嗯了一声,才道:“伤了我的人,总得先放点血。”
“放心,从外头看不出来。”
隔壁显然渐入高潮。
男人们粗喘声接连起伏,带着令人作呕的急促与贪婪,正轮流发泄着低俗原始欲/望。
不知是隔音差还是他们太疯狂,桑眠与卫蔺听得愈发清楚。
杀了小厮辱了容衡,好像都只是瞬间畅快。
桑眠眸子里满是冷漠与疲倦,撑着身子站起来。
卫蔺一怔,以为她要去隔壁,难得眼里惊慌一瞬:“脏,看不得。”
桑眠扯唇:“我知道,没事。”
“侯府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我便就先回了,太子殿下记得向圣上讨旨意,我们明日见。”
借着马车将血气浓重的衣裳换了,桑眠疲倦闭眼,倚靠在车壁上,思绪随着车轮颠簸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