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你曾误会我往你床上塞人,这会儿成真了,也不枉我白受那两年你的奚落冷漠。”
桑眠神色淡淡:“况且这是她自愿的,与我无关。”
“对,对——是奴婢自愿的,奴婢对侯爷实在爱慕,情难自制。”
“闭嘴!”李闻昭随手扯下红绸盖过去,他俊逸温润脸上全是盖不住的怒火,“这是我与大娘子洞房夜,与你这个贱婢有何干系!”
抱月扯开红绸,塌腰爬着过来,语气里满是祈求:“是,是您与大娘子洞房花烛,奴婢、奴婢可以一起的,只要侯爷不嫌弃,奴婢什么都愿意,那床榻够大,三人……”
“住口!”
李闻昭眼里满含嫌恶。
抱月眼眶通红,不顾羞耻过来求桑眠。
“大娘子,求求您了大娘子,奴婢给您当牛做马,只求您能让我留下伺候侯爷。”
桑眠蹙眉,抬手解下月白薄氅,扔到她身上,堪堪笼住一片春色,却遮不住她要争取翻身的念头。
“你要伺候侯爷也得侯爷点头,再说,你凭何觉得我会帮你?”
抱月动作一滞。
她揪着薄氅,开始重重给桑眠磕头。
“大娘子恕罪,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奴婢计较,奴婢知错了,奴婢以前都是被老夫人逼迫,这才替她监视您,还偷偷换您药方,嘲弄您出身,甚至给茶里下那种腌臜药!”
“奴婢都是被迫的!”
李闻昭闻言看向桑眠。
抱月还在磕头:“求您给奴婢一条生路。”
桑眠不欲纠缠,叫人放手自己要离开,李闻昭这才感觉自己触手一片温热黏腻。
是被柳姨娘包扎过的伤口又裂开了。
他微怔,忙松开那纤细腕子,又忍不住生气:
“你……流血怎么不早说?”
她眼底讥嘲,不发一语。
桑眠越是沉默,李闻昭越是自责恼怒与无力感交织,心乱如麻,最后只得狼狈离开。
抱月裹着红绸,踉踉跄跄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