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若是我和离出了府,有本事把姨娘也从这高墙中带出去的话,姨娘可愿意跟我走?”
柳姨娘微愣,眼眶红了一圈。
她重重点头,说:“好。”
这时桑眠还心里面为柳姨娘高兴。
直到很久以后,韶光院后那原本堆满了炭的瓦房被护膝填满,外头艳阳高照,缟素如雪。
桑眠才知道,其实柳姨娘画地为牢,早就给自己选了另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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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闻昭回府之后,已经是过了戌时三刻。
他手里抱着红木嵌八宝珍匣,大步流星,直冲翠华庭而去。
“大娘子呢?”
王氏一锤大腿,哎哟道:“昭儿问我,我也是不知的啊。”
“娘晚上想找阿眠说会儿子体己话,可找来找去都没见她,此刻也疑惑呢!”
“你说这侯府大娘子,一不在自己院里,二没有去长辈屋里请安,三又找不见人影,总不能天黑偷偷去做什么私密的事儿吧?”
“唉,就连丫鬟都不晓得她去了哪,娘心里担忧得紧,别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李闻昭将手中匣子放到桌案上。
回眸紧紧盯着她。
“母亲什么意思?”
李姝嘟囔:“你妻子丢了找不见,关我们什么事。”
想起自己去兰亭苑看见的那番喜气洋洋景象,她撇嘴道:
“阿兄,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满心想要跟她洞房花烛,可耐不住有人闺中寂寞,自己出去偷人也未可知呢。”
李闻昭紧紧抿着唇,眼底一片冷然。
李姝自以为目的达到,忍不住露出个得意的笑。
可惜这倒打一耙,空口白牙污蔑人的伎俩。
她兄长已经领教过许多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