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我什么事,难道现在做好事也有错吗?”
“没错,我们姑娘是天底下最最善良的人,但你既然已经成婚,是侯府里头的娘子了,总得为自己将来生活打算不是?”
“今日在柳风斋又叫尚书夫人抓住了错处……”杨嬷嬷叹气,寻了个干净的帕子递给容枝荔,不赞同道:“姑娘当时该听老奴劝的,咱们沉得住气,静待时机才对,何必要跟个不受宠的大娘子计较?”
“就因为她不受宠还偏偏压我一头,我怎么忍得下这口气!”容枝荔咬牙切齿,“她怎么那么好运气!屡屡犯错都能让昭哥哥原谅,今天还误打误撞被尚书夫人解围……”
杨嬷嬷道:“老奴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嬷嬷有话直说就是。”
她沉思片刻:“老奴觉得姑娘是走到死胡同了,为何偏要跟兰亭苑那个过不去呢?”
“眼下最重要的,是重新俘获姑爷的心,在后宅里头,有宠爱就有地位,有地位便有话语权,有了话语权,您还怕收拾不了一个小小的桑眠吗?”
容枝荔微怔。
杨嬷嬷说的在理,她是被“平妻”二字缚住了。
总担心在别人眼里自己是妾,所以一个劲儿想着打压桑眠,模糊了重点。
昭哥哥才是重点啊!
“可是……侯爷亲自开口要我禁足,我怕他因为今日这事儿憎恶我。”
“没事,姑娘别担心。”杨嬷嬷安慰她道,“回头你软了语气去求求姑爷,不扯旁的,只说自己一时昏了头,态度好些,姑爷会理解你的。”
“姑娘您是相府嫡女,有容貌又有家世,小小平阳侯府,不可能也不敢多为难您的。”
容枝荔心情渐渐平复。
她擦干脸上泪水,想了想,还觉得委屈。
“姑娘想好要回去了?”
“要。”
“那也行。”杨嬷嬷点头,姑爷也有过分之处,姑娘回相府待两日,再捋捋思绪,好好陪陪老夫人,听听她有何建议。”
“不过可不能呆太久。”
她当下便起来收拾东西,一边回道:“我知道,嬷嬷快帮我看看要带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