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一红,急匆匆行礼:“裴大人随奴婢来。”
厅里唯剩下二人。
李闻昭见人离去,哼了一声。
这才发现自己与桑眠距离极近,手还搭在她坚实挺括肩膀上,他鬼迷心窍似的又垫了垫脚。
“放开。”
男人冷漠语气像冬日从天而降的冰雨,刺得他立时清醒。
李闻昭看见桑眠异常清醒的眼。
什么情绪都没有。
清醒的近乎冷酷。
他一滞,也飞快沉下眸子退开。
桑眠冷道:“你方才弄出那副鬼腔调来作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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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闻昭羞恼,却不答。
他甩手将豌豆黄撇到桌案上,睨着她道:“桑眠,你是不是忘了,虽是互换身子,可你这副身躯下是个有夫之妇,该怎么三从四德你心里清楚,别借机跟没见过男人似的,逮着个就凑上去。”
“青天白日你发什么疯?我行的端做的正,少用你狭隘浅薄的思维去臆想揣测,我又不是你。”
“我看你就是把自己当成了我!”李闻昭一屁股坐下,“我问你,你最近有没有去寻换身之法?”
“眼看婚期将近,你难不成要代替我跟枝枝洞房不成!”
“着急换身的是你,凭何要我去找?”
桑眠撂下这句,看也没看他,转身离开。
李闻昭立在原地,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整个人无从着力,像是棋输一招般如鲠在喉,吞之不下,吐之不出,难受得很。
偏偏正事还没说。
他找桑眠是因为想要药方子,不然再痛个几晚,真就要去阎王殿报道了。
犹豫再三,还是抬脚追出去,只是毫不意外又被拦在兰亭苑院外,只得作罢。
当然,急得不仅仅有李闻昭,还有王氏。
桑眠还没歇下,便叫翠华庭的人叫了去。
“昭儿可曾听说过妙羽斋?”
听王氏这样看门见山的问,桑眠抬眸,心里却防备着,担心自己是妙羽斋掌柜的事情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