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眠移开视线,皱眉道:“穿好。”
“莲心先下去。”
“是。”丫鬟弓着身子后退,转身将门也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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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李闻昭笼起衣衫。
她本来是想要来问他会试相关,但见了面也不欲多言,便改口问到:“能不能去你书房借阅下书籍。”
记得他是有些相关存书。
李闻昭抿唇:“就为了这?”
桑眠面上并无波澜,点头后又说希望他往后不要随意进出兰亭苑。
“一个院子而已,不去就不去,你没有别的要说的了?”
桑眠摇头,干脆利落的就走了。
李闻昭就那么看着她背影消失在夜色中。
他以为她方才在翠华庭帮了他,二人关系如冬雪消融,终于缓和。
可总归是他以为罢了。
月光清幽,不经意瞧见铜镜里自己狼狈惨样,李闻昭忍不住拿起莲心方才搁到一旁的药,自己细致的将每处伤口都涂上厚厚一层药膏后,忍着痛爬上榻和衣而卧。
桑眠直接去了清风居书房。
这里的书大多是南洲旧籍,被翻得卷了边,还有不少新书,已蒙上一层薄灰。
她并没有直接去寻自己要找的那本。
而是将目光停留在左边架子上,抬手拿下一本不起眼的书册,里头夹着一纸泛黄信笺。
月光冷寂清幽,与晃动的烛火一起照亮上方娟秀笔迹。
阿眠亲启:
齐管事已招,确被容家和你三叔收买,长久在你父亲茶中下药,蓝儿所中亦为此毒。
只是你初到侯府不足两年,先莫要惦念此事,我与蓝儿暂且安好,切莫冲动,从长计议。
盼安。
桑眠瞳仁漆黑,几乎与夜相融。
李闻昭并不知道,他当年截下来的,来自南洲芸娘的信。
其实早被桑眠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