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眠咕哝一句,还是走过去掰了一小块饼子放到他唇边。
就这样她喂一块,他吃一块,二人都没言语,屋子里很是寂静。
直到桑眠收手倒盏茶过去,语出惊人道:“你那故人是不是我自己。”
“咳咳咳咳……”
卫蔺被呛的直咳,“什么?”
她一时察觉不出来这人通红的脸是咳出来的,还是因为自己那句话。
“你之前给我的药,怎么就那么凑巧是医治我腰上旧疾的呢。”桑眠盯着他眼睛,她早就察觉出来,自从吃了卫蔺给的药,自己腰痛几乎没有复发过,如今甚至停了每日早晨与晚上吃的药丸,也不再觉得有不适疼痛感觉。
上回找了大夫瞧,对方十分惊讶,说已然痊愈。
除了卫蔺的药丸,自己想不到任何缘由。
“而且,你上回在南洲碰见乌兰纳琪公主时,说过的软紫草,就是温大夫要给桑蓝医治所用的药草。”
“你很早就在香炉峰遇见过我。”
“我虽不认识你,可你却见过我多次。”
卫蔺面色早恢复正常,他问:“就凭这些你的臆想?”
“这不是臆想,而是事实。”
“随你如何想。”他嗤笑,阖上眸子再不发一言。
桑眠本来心中有七成把握,被这男人态度搞得,也就只剩下三成,因此便没有继续说下去。
临近午时,桑眠下去用饭,正小口吃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额上被蒸出密密细汗。
听见有人唤她名字,一转头竟然是李闻昭。
双方都不免惊愕。
“你怎的会在这?”
李闻昭诧异又惊喜,快走几步过来,“好巧……”
桑眠不欲多言,又舍不一桌子菜。
李闻昭已经自顾自坐在桑眠对面,他面前有道冬笋烩鸭肉,是桑眠最爱吃的,于是拿起的筷子又放下,李闻昭换过公筷夹了一片鸭肉并芦笋放到桑眠碗里。
桑眠蹙起眉头还未说话,忽而身旁有人惊喜道:“阿眠?”
她穿了一袭素雅淡黄百水裙,青丝挽成妇人髻,斜插一只雕花银簪,小巧玲珑。
“慧岑?”
桑眠惊讶唤出口,慧岑是幼时私塾里关系极好的玩伴,二人乃是手帕交,不过后来因为她搬家,关系便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