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钱时按着人名发,再装作不小心透露出要留出些给桑画师,不必多说,自有人去通风报信。”
“咱们就等着好了。”
容枝荔第二日在俯兰阁就得了口信。
“张瘸子说,伙计里没有叫桑眠的,但他们妙羽斋的画师似乎姓桑,而且与柳姨娘关系挺好。”
她握着瓷盏的手一紧:“当真?”
杨嬷嬷点头,“张瘸子那神色,不像假的。”
“您看……难不成就是桑眠?”
容枝荔轻轻刮着茶沫。
自打和离之后,桑眠似乎就没了动向,无人知晓她去了哪儿,没想到竟然是去当了画师……
就凭她?
桑眠的画她曾见过,寥寥几笔勾个猫儿狗儿的也就罢了,怎可能会画出那般灵动万物。
“那姓吴的不是说,妙羽斋扇面,没个十年画工作不出来么?”
“必不可能是桑眠,但是桑眠却一定是在妙羽斋。”
春日宴上的侮辱之仇还没报,正好,这回便叫她桑眠在上京翻不了身,也让侯爷看看,他夜里喃喃喊着的女人,是个什么虚伪至的货色。
容枝荔喝下尚还烫口的茶,露出一抹阴冷的笑。
“大娘子这是,有法子了?”
她挑眉,看了看外头夜色,只能先忍下心中急切,吩咐杨嬷嬷,“帮我去给公主递个拜帖,我明日用罢晚膳进宫一趟。”
“柔嘉公主?公主殿下好似素日是不怎么收宫外拜帖的。”
“无妨,你带个话。”
杨嬷嬷附耳过去,不住点头。
“是,老奴省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