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望舒心想，这是要爬楼梯？

“你也可以不爬。”

言望舒循声望去，浓白的迷雾中开始凝结出一团黑雾，像是被排出来的杂质。

黑雾渐渐形成一个人的样子，仔细分辨的话，能看出有几分像言望舒。

只是，它的浑身散发着阴冷邪恶的气息，像是从暗无天日的角落爬出来的恶鬼。

“你是什么东西？”

言望舒看着与自己身高和体型差不多的黑雾，心里出现一种强烈的排斥感。

这东西与魔有点像，但不是魔。

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黑雾道：“我就是你啊！我是你的黑暗面，你只要坦然接受，就能通过幻境。”

黑雾伸出双臂，用极致诱惑的声音对言望舒道：“来吧，孩子！将我拥入怀抱，让我成为你！”

言望舒没动，她在想如何把这玩意儿打散。

秘境之外的通照镜处，各学院的院长和夫子，都在监测着自己的考生。

言望舒报了三个学院，阵修学院、符修学院和丹修学院，所以有好几双眼睛都在盯着她。

“这丫头怎么刚进去就不动了？”

说这话的是符修学院的夫子宋墨书，因为之前的事情，他不免对言望舒多了几分关注。

阵修学院和丹修两个夫子也凑过来，“被问心梯吓住了？”

“不对劲，大部分考生进去之后都不动了！他们都报考的是道远学院。”

“快去通知路院长。”

“咦，不用了，他们都开始动了。应该是正常了。”

“那个小丫头在对着空气戳什么？”

外面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分学院的院长和夫子们，又开始监测考生的动向。

秘境中，言望舒伸出手，戳了一下那个黑雾，想看看它是实体还是气体。

黑雾见小丫头主动靠近自己，嘴角露出一丝窃喜。

越是靠近黑雾，言望舒越能感觉到越来越冷。

它散发出的恶意，让她的手指有一种被刀划过的剧痛。

言望舒从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但她也知道，自己的阴暗面绝对不会如此邪恶。

她抗拒这个东西，但又觉得该碰触一下。

言望舒深吸一口气，静气凝神，闭着眼睛点在了黑雾的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