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望舒一愣,要不是被四师兄拦住,她确实会冲上去。
哪怕知道那不是真的四师兄,她也不忍心见他受伤。
见言望舒想通了,云黛虚弱地笑了一下。
“小白,母亲累了。如果不是期待有生之年还能见你一面,母亲早就去见你父亲了。”
“现在,你为你父亲洗清冤屈,而江逾燃会背上弑君弑母的罪名,他就永远与王位无缘了。”
江逾白泣不成声:“母亲……”
他知道母亲做这一切都是在给他铺路。
可是如果可以选的话,江逾白宁愿不要王位,而是更希望母亲好好活着。
云黛摸着他的脸颊:“别哭,小白……妖族以后就交给你了!我其实很开心,马上就要见到你父亲了……”
云黛又看了一眼言望舒:“小丫头……谢谢你……”
说完,她的手从江逾白的脸庞滑落,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啊……母亲……”
江逾白抱着云黛的尸体,肩膀剧烈的颤抖着。
江逾燃看着云黛的尸体,用尽全身的力气咆哮道:“我也是你儿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言望舒,江逾白!要不是你们,我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你们全都该死!”
“只要把你们都杀了,我仍旧可以继承王位!”
江逾燃近乎疯狂,拿出一个哨子吹了一下。
冀翔听到哨音顿了一下,然后拿出破釜沉舟的气势。
“御风营听令,催化蛊虫!”
当初江逾燃试探言望舒,被言望舒严词否定。
他就私下找人炼了蛊丹,让御风营的所有人都服下。
而子蛊丹,则是被他以赠药的名义送给了普通的妖族。
御风营的将士,同时掐诀念咒,想激活体内的黑棘邪蛊。
奔雷营的人一看,他娘的,竟然玩他们玩剩下的东西,真是不要命了。
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御风营的所有人,修为并没有任何提升。
江逾燃惊疑道:“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反应?”
他看向言望舒:“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言望舒毫不避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