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警惕地蜷缩成一团,脸色越发苍白。
他知道清昀很大程度上是被恶念控制了,所以才想要那么对待自己。
更何况自己是个大男人,不应该那么矫情。
但是他就是忍不住害怕。
他强装平静,不想让谢辞安发现自己的狼狈。
可是,只是一眼,谢辞安便看出了他的脆弱。
他立马俯身将盛南知拥进怀里,抱得严丝合缝,温柔得拍打他的后背。
“小师弟不怕,是师兄啊。师兄在这,没有人可以伤害你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灵力输送到盛南知的身体里,盛南知的四肢百骸都暖洋洋的,恐惧不由散去了大半。
“师兄。”
他默默搂紧了对方。
这一刻,他没有将对方当成什么主角受,抱着对方也不是为了做什么任务——纯粹是他的心之所向。
谢辞安温柔应他,“我在。”
盛南知突然起了玩闹的心思,又忍不住叫他,“师兄。”
谢辞安不厌其烦地回答,“我在。”
两个人不知你来我往地重复了多少遍,盛南知有点累了,缩在他怀里再次睡着了。
小主,
谢辞安慢慢将他放回床上,轻轻揉平他微蹙的眉眼,坐在一旁守着他。
南烛总算飞了回来。
他问谢辞安,“他醒过了吗?”
见南烛脸上的担忧不似作假,谢辞安便回答了他。
“醒了一次,又睡着了。”
南烛闻言又放心了些,占据了盛南知床边的另一个位置,还招呼谢辞安。
“听说未婚夫夫成亲前的一晚不宜见面”,南烛赶谢辞安,“这里有我看着就好,你回去吧。”
谢辞安瞥他一眼。
南烛大概真没怎么跟人打过交道,整条蛟单纯得很,心里想什么脸上就表现出来了。
比如现在,南烛的眼珠子叽里咕噜地转,一看就没憋好屁。
谢辞安皮笑肉不笑,“不用劳烦了。”
至于吉不吉利的,他早就不信了。
南烛有些急了,“不麻烦不麻烦——”
谢辞安打断他,声音冷淡,“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
他的目光凝在南烛的腰上,南烛怔怔低头。
那里露出来一大截绳子。
南烛心里一慌,赶紧把它塞回去,“这是我的备用腰带。”
谢辞安无语地看着他:你觉得我像个傻子吗?
他冷冷道,“小师弟曾说你是个神智不全的傻子,可是今晚所见,你的一举一动同平常人并没什么不同。”
“还有你的修为,早就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了吧。”
“蛟这种生物,生性高傲,最是厌恶被他人豢养。在你恢复修为的那一刻,你应该迫不及待地离开临天宗才是,可是你并没有。”
“你留下来,到底是为了报复小师弟,还是......对他动了心?”
听见那两个字,南烛的心猛地跳了下,面皮也随之抽动了几下。
他夸张得笑了两声,“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可能对盛南知动心?”
谢辞安不言不语地看着他,仿佛知道他在欲盖弥彰。
南烛心里更是窝火,难听的话脱口而出。
“盛南知惯会演戏,他在你面前装得善良无辜,其实背地里一言不合便抽打我,还对我恶语相向!”
“我怎么可能喜欢这样一个烂人?”
前几日,谢辞安刚巧见过盛南知抽打南烛,所以他并不怀疑南烛撒谎。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