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海前夕,我丈夫本打算自己和商船返回安斯特,却没想到会在路上遇见‘告死鸟’。‘告死鸟’在得知我丈夫的目的地是安斯特后,船长亲自接见了我丈夫。”
玛丽夫人顿了顿,对接下来的内容感到心虚,却还是坚持着说完:“那位……大人询问了我丈夫一些事情,向封海表达祝贺,并赠送了我丈夫一块可以预测吉凶的怀表。”
她没敢把话说明白,事实上,据丈夫口述,“告死鸟”的船长与其说是恭贺封海,不如说是只对纪评先生感兴趣,所有问题都只围绕着纪评先生开展,连最后赠送的怀表都像是封口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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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那位大人介绍,怀表通常是不转的,只有在感应到危险的时候,其上的指针才会开始走动,走的越快,也就代表危险越大。”
这描述有点像是“污秽”物品啊。
不过,既然是赠送的封海礼物,想必危险性并不大,倒是那位送出礼物的“告死鸟”船长有点出人意料,听起来并不如一些报纸上写的那样凶残。
纪评由衷道:“那位大人送了您丈夫一样厚礼,这简直是堪称神迹的东西。”
……等一下,他是不是称赞错了,这块怀表好像已经坏了来着。
玛丽夫人神情果然一下子就变了,看起来像是要哭了:“我刚听我丈夫说的时候,也觉得很惊喜。在刚回家的时候,那块怀表是不转的,谁知道第二天才一起床,那块怀表上的指针就开始缓慢转动了!”
“我和丈夫实在是心惊胆战,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就想到了您,想向您寻求帮助,但您已经帮了我许多,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就想到了宴会邀请的昏招。”
“我原本以为只是缓慢转动,应当不危险,到时候……到时候如果您愿意来宴会,再请求您也来得及,但是……但是我没想到仅仅一个晚上,那块怀表就炸了!”
说到这里,玛丽夫人的语气已隐见哭腔:“我和丈夫就看着,看着玻璃柜子里怀表的指针越转越快,最后……”
——最后轰然炸开。
巨大的冲击力打碎了精致的玻璃柜子,蓝色宝石炸成碎片,金屑扎进屋里铺着的柔软毛毯里,指针断成数截,在一声短促轻响后,落在了地上。
虽然玛丽夫人没有详述,但纪评能略微想象出那副场景,一时有些无言。
玛丽夫人哭着道:“我丈夫躲闪不及,脸上被划出一道血痕,虽然后来已经做了及时的包扎,但怀表坏了却不像人那样轻易,包扎就能好……”
“纪评先生,我和我丈夫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来求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