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觉的时候大佬来过？”

“哦。”杨东旭点了点头，继续把牙刷往嘴里塞，下一刻反应过来：“啊？”

“看你在睡觉，所以我们坐在院子谈了谈。”玄老头晃悠着摇椅，慢慢摇动着手里的竹叶扇。

“你们认识？”吃饱了的杨东旭，大脑恢复到了80%的清醒，不再像刚才那样反应慢半拍。

“以前见过。”

“额......”杨东旭嘴里咬着牙刷愣在原地，他从来没有像想过，以前住在小道观里的玄老头，竟然还有这样的‘朋友圈’。

“老头，你以前到底是干嘛的啊？”杨东旭终于问出了自己心中一直想问的问题。

他一次又一次的把玄老头的身份不断拔高，可现在看来还是低估了。

“以前帮人做脏活的，后来那个人死了。”玄老头睁开眼淡淡的看了杨东旭一眼，随后又闭上了眼睛慢慢的晃动着摇椅。

好吧，不能再问了，再问估计就要挨揍了。不过问的这里杨东旭基本上也已经能够猜到了。

不过‘那个人死了’这句话需要细细琢磨一下，这个‘死了’是指他的信仰死了，还是真的人死了有点不好判断。

对于玄老头身份早有猜测的杨东旭可是在燕京的图书馆中翻过近现代史的。

从这个时间表上来看，这个‘死了’估计是信仰死。

估计这也是玄老头彻底放弃做了一个道士的原因。有的时候信仰死了比肉身死了更加可怕。前者可以把人变成行尸走肉，甚至失去对一切的希望，活着其实还不如肉身毁灭来的痛快。

“你要是想现在撇开还来得及。”闭着眼睛的玄老头又淡淡的说了一句。